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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握碎了什麼，淡淡道：&ldo;所以，就像阿姐說的一樣有舍才有得，總要有人犧牲的……&rdo;

這懷抱那麼溫暖，又香又軟，如果他像那個小孩一樣死掉的話，就再也感觸不到了，只有那些冰冷的嗜血的螻蟻一點點啃噬掉面板和骨肉，破爛不堪，就像曾經那麼疼愛自己的母后一樣。

清河有些奇怪懷裡的小孩怎麼突然喃些奇怪的話，但是單純從道理上看，在亂世之中，確實如此，於是她隨口輕&ldo;嗯&rdo;了一聲。

似一滴水，悄然滴入全池中。

許久之後，她才深刻理解了一個她曾不太瞭解的現代學術詞‐‐&ldo;蝴蝶效應&rdo;。

一隻蝴蝶悄然地扇動翅膀，為何大洋的彼岸許久之後便引起有一場巨大的龍捲風。

簡單直白的說法就是‐‐飯可以亂吃，小孩不可以亂教。

&ldo;嗯，到了竹林鎮就暫時失去他們的行蹤了麼？&rdo;景略擱下手裡的書簡，目光瞟向站在窗邊的健碩修挑的身影，又移回面前的侍衛。

&ldo;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客棧大火後，他們的行蹤就暫時無法追蹤了。&rdo;單膝跪在地上的侍衛恭敬地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ldo;但請陛下和王大人放心，屬下當即在所有的路線都安插了重兵，並且設下重重關卡。&rdo;

&ldo;客棧大火？看來他們十有八九是下榻那裡了，這倒是隱蔽行蹤的方式，只是未免太引人注目，看來叛黨的手段也不過如此。&rdo;景略嘲弄地道。

&ldo;還有一事，屬下在十一名未逃出火場的死者中查獲三具男子屍體無人認領，並且皆佩戴刀劍。&rdo;

&ldo;三具？&rdo;站在窗邊的苻堅忽然出聲。

&ldo;是，陛下。&rdo;

&ldo;就算是消滅行蹤，叛黨也不會在此時動手，也就是說……&rdo;苻堅陰沉的酷臉上閃過一絲沉思。

&ldo;也就是他們甩開了叛黨。&rdo;景略接過他的話，微微一笑，&ldo;夠狠，也不知是誰的注意，不過十有八九是你那隻養不熟的小母豹。&rdo;

&ldo;斷了叛黨的支援，他們更是插翅難飛。&rdo;苻堅的眼底微沉，看向窗外灰白的天空。

清河，你真的為了離開朕，不但勾結叛黨，何時還變得……如此心狠手辣麼。

記憶裡有些頑皮微笑，偶爾惡劣不馴卻善良的少女彷彿漸漸消融在紛飛的最後一場春雪中。

景略低頭看向自己手裡頗精緻的繪扇，若有所思地微微眯起眼。

生澀卻狠辣的手法……是姐姐，亦或是……那個曾在自己身下婉轉呻吟的少年。

畢竟，和他那狡猾卻一身傲骨的姐姐不同，曾經在自己手裡主動低頭求歡的那個孩子，並不簡單。

他思緒飄向一個月之前。

&ldo;啊……啊！！！&rdo;雪地上滿地打滾痛嚎的華服少年，指尖湧出的鮮血嚇壞了站在一邊的另外一名貴族少年，恐懼又憎恨的目光落在站在一邊的絕色少年和他沾滿了鮮血的手上。

&ldo;你……你這……白虜竟然敢挖出阿赫的眼睛……你還想跟著陛下去行宮……你去死吧……我們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