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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帝王的寵愛,便是那飛上枝頭的鳳凰,失去帝王的寵愛,便只是個金絲雀。
只是不管是鳳凰還是金絲雀,都一樣是被關在那隻巨大的籠子裡,沒有自由。
與人分享他的愛,分享他的身體,那不是她想要的歸宿。
蘇妁開始漸漸明白那些深宮中的勾心鬥角,陰謀算計。換作是她,心尖兒上的人夜夜摟著別的女子軟玉溫香,她能受得了麼?想到這些,她便恨不得轟走紫禁城裡所有的女人!
此時,蘇妁只覺得心口像被壓了一塊兒巨大的石頭,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頭一次生了醋意,也頭一次感會到嫉妒的威力。她甚至有些理解蘇嬋害靈兒時的心情……
打了個激靈,蘇妁抽回扶在牆上的手,抱了抱自己。不能任這些危險的思緒發酵下去,與其有朝一日她也變成那般猙獰的面孔,倒不如……不去蹚這趟渾水。
可是事到如今,她還離得開謝正卿嗎?
抹了抹眼角的淚,蘇妁回了自己屋子,然後躲進被窩裡蒙上頭。
……
上午的蘇府全是送禮的來踏破門檻兒,到了過午,便成了說媒的來踏破門檻兒了。
有給蘇博清的弟弟蘇博明說的,有給和離之後的蘇嬋說的,也有給蘇博清說二房的,甚至還有給蘇妁的幾個小侄兒小侄女來說娃娃親的!
反正只要是蘇家的親,他們都想沾!沾上了日後也算是半個皇親國戚。
只是蘇博清對雲娘一心一意,當場立誓不論日後是否發跡,絕不納妾。
而蘇嬋也早已死了心,如今她唯餘一個願望,那便是好好陪伴在爹孃身邊兒,儘儘孝心。
不過要說起來,此事於蘇嬋倒也是好事一樁。原本給杜家捎信兒說將如今所居的宅子還給他們,可杜家如今哪敢要?
如今杜家請著求著讓蘇明遠和柳氏在這院子裡住下去,並派人將房契送來,說就當成是之前杜晗祿莽撞,耽誤了蘇嬋的一點點補償。
傍晚,謝正卿獨自在暖閣用飯。看著身旁的空椅,眸色不由得黯淡下來。
雖說蘇妁如今不住在皇極殿,可她在時的佈置和東西謝正卿都不許別人挪動。蘇妁睡的小寢殿必須每日灑掃乾淨,她喜歡坐的榻椅美人靠他也時不時去坐坐。
摸著那張空椅,謝正卿在想蘇妁今日得知朱譽晏禪位後的反應。
這時宋公公躬著身子進來了,小聲道:&ldo;皇上,派去暗中盯著蘇府的探子回來了。&rdo;
&ldo;怎麼說?&rdo;謝正卿轉了轉眼珠瞥向宋吉,心道他這聲皇上倒是叫的順口。
&ldo;今日朝中大臣們非但都去蘇府送了禮,還有不少人找了媒人去說媒的。&rdo;宋公公邊說著,自個有些忍不住想笑。
平日裡那些朝臣都瞧不上他們這些做宦官的,說他們奴顏卑膝,毫無尊嚴。可如今那些朝臣呢?一個個不也都是巴高望上,阿諛奉承的好手?
他是奴才,可他這輩子就只認一個主子,至少知道什麼叫忠心!可那些人呢,卻是趨利避害誰得勢便沖誰搖尾巴的牆頭草兒。
可憐,可憐吶!有些做官的,比他們做奴才的還要可憐。
謝正卿只笑笑,什麼也沒說,放下筷子起身欲出門。
宋公公愣了一下,便跟上前去急急追問道:&ldo;皇上,皇上,宮門馬上便要下鑰了,這麼晚了您這是還要去哪兒?&rdo;
&ldo;什麼時候起,連你都敢過問朕的行蹤了?&rdo;說著,謝正卿駐下腳步,面上露出一絲不悅,以審視的目光睨向宋公公。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