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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魷魚的。”
眉頭擰成結,“你是顧家的人,誰敢解僱你。”
“…… 有權有勢的又不是我,我得靠自己的本事——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總之我還是要去上班。”每次談到這個問題,李漣漪都會感到心裡心外的疲倦,煩躁鬱悶。完全的溝通不良她不願意讓人瞧不起,更不願意自己的努力別人全盤否定,然後通通推到“是顧家的人,所以如何如何”上去。
而每次與顧方澤談至此,他總是無法理解她的心態,有那麼段時間,她與他常常就這個問題吵起來,最後兩人不歡而散。後來她也倒是沒膽子在老虎屁股上拔毛了,能避就避,本想著隨著時日久了,說不定顧大少某天福至心靈,突然就明白她的用心了呢?可她忘記了,有些觀念,在一些人眼中已然成為根深蒂固,深入骨髓的東西,根本無從輕易改變。沉默了很久,顧方澤才再度開口,“說到底,李漣漪,你還是沒把自己當作顧家的人。”平靜,冷淡,不帶感情,仿若他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李漣漪一聽就有些動怒了,忍住呼巴掌衝動,她緩了口氣,道,“這是兩碼事,你不要混為一談。”
見他仍是一副神色不動的樣子,怒火愈熾,又不禁冷笑道,“如果我沒當自己是顧家人,那我拼了小命給你家生孩子是在做什麼?犯賤是吧?”
就見不得他這樣兒,好似自己就是對的,而她的所作所為,通通就是小孩兒的任性之舉,他壓根就不以為然。
她後面的一句話,終於讓顧方澤臉上的表情起了變化,剎車被踩下,奧迪緩緩停靠在路邊,他轉過臉來看她,道,“李漣漪,這次,我不稀罕你給我生孩子,一點也不稀罕。”
車內,一陣詭異的沉默瀰漫開來。
李漣漪從未想到她會從顧方澤口中聽到這句話。右手手指在身側,在顧方澤看不見的那一邊悄然握緊,心臟就像被這隻手攥緊了一般,被擠壓得連氧氣都沒有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顧方澤不再開車,就當時這麼看著她,眸光明暗不定。
李漣漪聽見自己細微的呼吸聲,小心而謹慎,有種即將失去什麼的預感讓她感到恐懼。
她一直以為,顧方澤其實是歡喜她替他生孩子的——畢竟,他曾那麼的希望過—— 所以她想著,只要她努力的說服他,說不定他腦子轉過彎來了,便不會再提“墮胎”一事。可沒想到,他竟是這麼的堅決,他是真的不想要他們的孩子了。
車窗外,早上的陽光薄淡而疏朗,但她的心裡的那股陰霾好像在不斷的擴大,冒著極冷的寒氣,不由自主地舔了舔乾燥得發白的唇,“你稀罕不稀罕跟我沒有一點關係,可是……”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淡淡地說,“如果孩子沒了,我會跟著一起走。”
李漣漪在很久以前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對夫妻要想經營好一段婚姻,除了愛情與忠誠,夫妻雙方還要做到對彼此的充分信任與理解。
而她與顧方澤之間,似乎從來就不存在信任與理解這東西。
良久,他啟聲,低道,“我想,我和你現在都需要冷靜一下。”
在說完這句話後,他沒再看她一眼,而她也不看他。所以不知他此刻的表情到底如何,只知他也在這之後再沒說過話,重新發動了車子,一路平穩地將她送到了電視臺單位的大樓門口。
臨下車,她側低下頭,解安全帶,他甚至還淡淡的吩咐了句“要記得吃午飯”,她愣了一愣,有點不自在的應了句,就開門下車了。
心緒複雜難當,她一個上午都沒放什麼心思在工作上,腦袋裡亂糟糟的什麼都有。
她想起了四年多前,她與顧方澤的新婚之夜。
極致的繁華落盡後,是一片荒蕪的廢墟。洞房設在凱悅酒店的總統套房,一個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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