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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產手術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注意到他神色微變,她越發譏誚道,”是,你聰明!我沒你一半聰明!但這並不代表我就傻乎乎地讓你給耍著玩兒,對,我回來還就是有目的了,我只是想保護我的孩子,那是我身上的一塊肉,你不心疼我心疼!你不要我要!我告訴你,這裡是李家,不是你想幹嘛就幹嘛的地方,如果你非要逼我,李家三口都跟你沒完!”
長長一段話吼下來,順溜無比,壓抑已久不得發的煩躁與抑鬱終於等到宣洩,一剎那心中彷彿無限輕鬆暢快。這個小王八蛋,她當初是缺了心眼才那麼聽他的話,所以他就以為是理所當然了,以為她是隻好欺負的病貓,連想都不想就企圖操控她的人生。
顧方澤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她近乎挑釁的表情。
還在他懷中的這個女人,正揮舞著她銳利的小爪子,像只護犢心切的小母獸,朝他憤怒叫囂。
眼睛睜得很大,惡狠狠的瞪著他,彷彿他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和加菲被他不小心踩著了尾巴痛得炸毛跳起的表情一模一樣。
真是 …可愛。
一個荒唐的不合時宜的形容詞不由自主地從腦海中蹦出,竟讓他輕輕笑起來,連心臟都因這笑而微縮疼痛,似戲謔似自嘲,很快的,他道,“你就這麼篤定爸媽會站在你這邊?如果他們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孕育孩子,你想他們會怎麼做。”他慢條斯理的說,嘴角胸有成竹的笑意再次讓李漣漪出離憤怒。
這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即使她這樣當面拆穿他,他居然連半絲驚訝與不自在都沒有,更別說愧疚尷尬。坦坦蕩蕩,自若非常——她現在開始真正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她?
還是說程程的猜測錯了,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一言一行,通通都是假的,是在做戲,是在要她玩兒。
她肚子裡孕育的是他的孩子,如果他真的在乎她,怎麼可能忍心這麼冷血無情的拋棄她與他的孩子?
他怎麼忍心?
她的眼眸中慢慢湧上難以置信,胸腔最深處的某個角落,因這個模糊不確定的念頭而隱隱作痛,喉頭有些僵硬,她默了半晌,努力讓紊亂的氣息平穩下來後,才開口道,“你忘記了嗎,我以前也曾有過一個孩子?”
顧方澤眯起眼,臉上笑意不復,“你想說什麼?”
她眨巴眨巴眼,淡淡笑了,“我知道你沒忘,那你一定還記得當年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
他沒出聲,瞳孔微縮,叫人看不出其中的情緒。
沒等到回答,她也不在意,繼續說道,“我知道,他們這麼多年一直都心存愧疚,他們覺得對不起我,虧欠我,所以這回只要我開口,他們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她盡力忽視心底的那份酸澀,輕輕從他懷中掙開,清清楚楚地,冷靜理智地,“顧方澤,我很清醒,但我同樣很自私,與其再一次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我寧願再冒一次險,你也要相信我,為了孩子我能撐住,“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知道的吧,我墮胎大出血,精神分裂症,割腕 …在巴基斯坦做採訪的那一回,我們乘坐的汽車被恐怖分子劫持,還有上次乘飛機,遭遇亂流 …”她深深撥出一口氣,後退開幾步,瞳眸清亮地看著他,“你看,我沒那麼容易死,我造孽太多,享福太多了,老天爺沒讓我多吃點苦頭是不會收我的。”
顧方澤稍垂下視線,良久至她以為他不會再開口了,他突然撩起了唇角,帶著絲戲謔,帶著絲自嘲,“你的口才倒是越發的好了。”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她驚了驚,一時失措,條件反射地往後退,直至觸到冰涼的牆壁,退無可退。
“當主持人幾年,人情世故什麼你沒學到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功夫你倒是學了個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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