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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墓碑上的字&ldo;愛妻寧熙之墓‐‐程明遠。&rdo;覺得有些刺眼。

&ldo;程先生又來幹什麼？&rdo;她問，&ldo;你的現任妻子有了你的孩子，來哀悼亡妻是要告訴她，她不想給你生孩子，有人願意？&rdo;

程宥寧的聲音很輕，卻一字一字紮在他心上，程明遠深吸一口氣，攥了攥拳頭，回過身，狠狠瞪著她，眼裡的怒意彷彿要把她燃盡。

&ldo;何必呢？她都去世了，您就放過她吧，程先生。&rdo;她垂了垂頭，恭敬地請求他。

&ldo;你！&rdo;他隱忍地吐出一個字，看著她的臉揚起了手。

程宥寧把臉湊過去，語氣更加輕飄：&ldo;如果您解氣，您就打吧，我只希望你能遵從我母親的遺願，不要讓她在程家公墓裡死都不安生。&rdo;

程明遠的手舉了又舉，最後又放下，程宥寧聽到他把牙齒咬的咯吱響。

&ldo;程先生，我真心的請求你，你現在有妻子，也即將有孩子，這個位置還是留給劉女士吧，我媽媽她雖然對不起你，但她活著的時候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人生，死了之後您就別再折磨她了吧！&rdo;她抱住了程明遠的胳膊，努力剋制，可是聲音還是有點嘶啞。

程明遠甩開了她，語氣還是不容置疑：&ldo;不可能，&rdo;他頓了一下，回頭去看寧熙的墓，頗為隱忍地說了一句：&ldo;你懂什麼！&rdo;

&ldo;那你又是為什麼？四年前如果不是你她也不會死，既然你恨她，為什麼還要讓她以程太太的身份存在，難道就為了標榜你自己？！&rdo;程宥寧最終還是吼了出來。

她是不懂，小時候她以為他們很相愛，後來她才知道，她母親是怕他，她懷疑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她不是他的女兒，她才十幾歲的時候他就說她媽媽生病了，不讓她見她，那會兒寧熙對她不冷不熱的，她也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想，這應該是一種變相的折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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