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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rdo;

&ldo;叫，安什麼的，我發給你！&rdo;

&ldo;不用了！&rdo;陸珩按下眉，摁斷電話。

安瑤最後還是認了錯腆著臉回了原來的醫院，護士長不知道是不是殺雞給猴看，她原來跟著的帶教老師輪到上白班了，可是現在卻讓她跟一個上晚班的帶教老師，明明之前的老師也沒再帶人啊！

她深深嘆息一下，黑白顛倒的日子真是難熬！

每天沒有急診就是最幸福的事了，完成夜間常規治療工作，她坐在護士站的椅子上一陣陣犯迷糊。

旁邊的護士姐姐心疼她，給她蓋了個軍大衣，悄聲說：&ldo;安瑤，你睡會兒吧，一會兒叫你！&rdo;

安瑤本來也不想睡，但是軍大衣暖和得不行，她迷迷瞪瞪的就真睡了過去。

&ldo;安瑤，你在值班呢！竟然敢睡覺！&rdo;護士長低吼了一嗓子，嚇得安瑤立刻坐直了身體。

她拿手背抹了抹眼，看著護士長站在她面前，眼鏡後面一雙丹鳳眼微翹，正兇惡地瞪著她。

她旁邊的護士姐姐也立刻坐直了，她衝著安瑤歉意地笑笑，剛才她也打了個盹，不知道護士長怎麼突然從值班室裡出來了！

安瑤立刻站起身脫下軍大衣，從護士站走出來，低頭老老實實認錯：&ldo;對不起護士長！&rdo;

這幾天因為程宥寧的事她跟著著急，嘴上都起了幾個泡，喝了感冒沖劑更容易犯困。

護士長站在她面前，拿著查房記錄的冊子在工作檯上摔了一下，低聲但嚴厲地訓斥道：&ldo;你是護士！值班的時候睡覺萬一有什麼緊急情況呢！出了事你擔的起麼？！&rdo;

安瑤苦著一張臉，自知理虧，聽著護士長的責罵，再次認錯：&ldo;我錯了，護士長，以後一定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rdo;

&ldo;以後？&rdo;護士長挑了挑眉，&ldo;你還想有以後？&rdo;

她哪是那個意思啊！

&ldo;安瑤，你太沒有上進心了！和你同期來實習的學生裡，屬你成績差，還不認真！&rdo;護士長顯然不依不饒，&ldo;你……&rdo;

安瑤垂首聽著，突然護士長就沒了聲音，她抬頭看過去，護士長正張大嘴巴，眼鏡都差點掉下來，驚異地盯著她。

不是盯著她，是盯著她身後。

&ldo;不好意思，我找她有事！&rdo;安瑤還沒反應過來，有人扣住她的手腕，直接拎著她往外走。

安瑤轉頭看過去：&ldo;陸，陸，&rdo;半天她都沒叫出來。

陸珩淡淡掃了她一眼，嫌棄的眼神一覽無餘。

出了醫院，陸珩一把鬆開她：&ldo;程宥寧在哪？&rdo;他出口的聲音和剛才判若兩人，凌晨的夜裡，比夜風還冷。

安瑤穿著護士服，下意識打了個寒戰，她沒說話。

&ldo;她在哪？！&rdo;

他的眼神和他的聲音簡直是冰火兩重天，炙熱的火光又彷彿要將她燃盡。

安瑤一下哭出聲音：&ldo;都是你！都是你宥寧才走的！&rdo;她推搡陸珩，&ldo;你還敢找宥寧？她被你害慘了！她沒有爸爸媽媽了！契約婚禮的新聞曝出來，她怎麼見人！&rdo;

陸珩沒反抗也沒動，丫頭，我怎麼會讓你沒臉見人！

她推不動陸珩，自己抱著頭蹲在地上放聲大哭，她都沒去找陸珩算帳，他竟然還敢問宥寧在哪！

陸珩蹙了蹙眉，拎著她站起來，薄唇輕啟，聲音低沉冰冷：&ldo;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