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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雁歸這個族叔名白禮,讀書不成,在族中不得志,索性棄文從商,後來更是遠離家鄉,在中原之地定居下來。
其時交通不便,音訊難通,白家村漸漸失了他的訊息。不料數天前,一位自稱是白禮妻弟的人從中原而來,帶來一個驚人的訊息。
原來白禮早在一年多前就染病身亡了,他在中原娶的妻子章氏和女兒孤苦無依,喪事辦完後便遵照他的遺囑,收拾了細軟,回白家村投奔宗族。
章 氏的弟弟章六郎正好來吳郡辦事,想到姐姐甥女回來這邊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了,特意前來白家村拜訪。白家村的人卻一臉懵然:白禮的妻子女兒根本就沒有來過。
章 六郎這下子急壞了,一年多的時間,路上就是再難走,也該到了。這麼久還沒到,多半出了意外。
他顧不得在白家村多留,立即辭行,打算沿著白家母女可能走的路線一路北上,看看沿途是否能發現她們的蹤跡。又拜託白家村的人在周邊留心尋找。
可白家村的人根本沒見過白禮的妻女,就算要找都無從找起。還是章六郎想起,自己身邊還有一張姐姐昔日的畫像,甥女長得又是極像姐姐的,白家村的人只需照著畫像找人便是。
他心急姐姐,將畫像留在白家村後便立即返回了北方。白氏宗族遂將畫像在族人間傳閱,發動大家的力量一起找人。傳到白雁歸家中時,他一眼便認出畫像和田諾極為相似。和族長說明後,他立刻帶著畫像來郡守府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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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片沉寂,各自思量,片刻後,元慈的聲音響起:「只憑畫像並不能肯定。」
「是,」白雁歸不否認,「所以學生特來求證。」他望向田諾,「據章家舅爺說,我那族妹隨身帶有一枚綠色的玉玦,不知田小娘子可有?」
田諾搖搖頭,除了手上的雨花石珠,原身全身上下根本沒有任何其它飾品。
出師不利,白雁歸的神情卻絲毫未變,又問:「那田小娘子左臂外側是否烙有字紋?」
田諾:「」他不是明知故問嗎?當初他不就是拿這個逼她去見他的?
白雁歸道:「章家舅爺曾說過,禮十叔之女乳名中有一個『田』字,自幼性情嬌憨,不知世情,禮十叔憂心她被人拐騙走失,特意在她臂上烙下『田』字。」
這倒是極好驗證的。元慈對侍奉在他身後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款步走到田諾身邊,柔聲道:「小娘子,請隨我來。」
田諾搖了搖頭:「不必看了,我臂上確實有烙字。」
元慈道:「穩妥起見,還是驗一驗為好。」
田諾抿了抿唇,跟著侍女進了旁邊的耳房。
胡媽媽跟了過來,說聲:「田小娘子,冒犯了。」捧起田諾的一隻手,動作利落地開始卷她的袖子。
纖細雪白的手臂一點點露出,現出上臂外側烙下的飾著纏枝花紋的篆體「田」字。
三人回到正廳,胡媽媽對惲夫人點了點頭。那侍女也向元慈行禮道:「小娘子臂上確實烙有『田』字。」
那就是了,惲夫人道:「看來阿諾多半就是那個失蹤的白家小娘子了。」
田諾卻覺得古怪,白雁歸既然早知道她可能是白家女兒,為什麼當初在香雪山莊不說,非要等到現在才說?她提醒道:「可我沒有綠玉珏。」
惲夫人猜測:「當初阿諾曾落入柺子手中,或者玉玦在那時候遺失了?」
田諾無法反駁。的確,她來時原身已經落入柺子之手,即使有值錢的東西,也該被拐子搜走了。
白雁歸不緊不慢地補充道:「年歲也符合,我那族妹丁卯年出生,今年正是七歲。」
這天下哪來那麼多的巧合,年齡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