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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頓，猛然想起一件事，鎖著眉問道：&ldo;當初孩子的事情，是寧兒不小心還是你，別有用心？！&rdo;

劉靜一笑：&ldo;有區別嗎？反正你也不想要！&rdo;

&ldo;劉靜！&rdo;程明遠握著拳，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幾乎咬牙切齒，&ldo;你怎麼知道我不想要！&rdo;

&ldo;想要？程明遠，除了寧熙的孩子你誰的孩子都不想要！&rdo;劉靜也情緒激動，吼了出來。

&ldo;我本來以為，沒有了孩子，你可以多注意注意我，可是你，&rdo;她撐了太久的眼淚，從見到他開始就想落得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ldo;可是你，對我只有同情。&rdo;

&ldo;為什麼？明遠，五年了，為什麼我就是贏不過來你的心！？&rdo;

程明遠看著她，目光忽地有些黯淡：&ldo;五年？已經二十多年了。&rdo;

他淺淺一笑：&ldo;我以為結婚之前我已經講的很清楚了。&rdo;

劉靜哭的更兇了，眼淚落到手上，燙進手心裡，也燙進她的心裡。

感情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

&ldo;劉靜，我都已經快五十歲的人了，你和我談愛情，不荒唐麼？&rdo;程明遠看她哭的不能自己，聲音也逐漸緩和下來。

他拿了紙巾探身遞到她手心：&ldo;你有不滿意的可以和我說，為什麼要那樣對寧兒？她畢竟還是個孩子！&rdo;

劉靜握著紙巾的手慢慢收緊，握得手指都泛了白。

&ldo;我承認她是無辜的，我對不起她，&rdo;她顫著聲，有些啞，&ldo;可是我，沒有對不起程家，更沒有對不起你！&rdo;

程明遠點點頭。

凡事有因才有果，以前他只看對錯，現在也知道追問個因果。

他從旁邊拿出一份檔案遞給她。

劉靜看著上面的&ldo;離婚協議書&rdo;幾個大字的時候，本來已經有些停止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ldo;你的家人，我和陸珩都不會為難，&rdo;程明遠頓了一下，&ldo;寧兒還說，讓我善待你。&rdo;

遞過去一支筆，程明遠把手搭在膝蓋上，緩緩道：&ldo;離開這裡吧，去一個你喜歡的城市或者國家都可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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