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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風狂肆地吹在身上,刺骨的寒,項子風有些微醺,他站在橋上,腳下水流湍急,河水在斑斕的霓虹燈照耀下,泛著粼粼的波光,搖曳生姿。
他拿出手機開始編簡訊:&ldo;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時時刻刻都在想她,腦海中都是她的身影;看不見她了心就會慌,誰敢讓她受委屈就想弄死誰,看見她哭心疼像被刀剜;她要對別的男人好點兒就想揍她,就看不得她對別的男人笑,當然要是別的男人想靠近她,就有拿刀砍人的衝動;見不得她哭,見不得她難過,見不得她受傷,見不得她故作堅強,見不得她自己承受;每次看見她都想抱她親她,總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感覺,時不時想欺負她;但又捨不得罵,更捨不得打!&rdo;
他看了看,雖然有點兒亂,但是意思應該表達清楚了,發給了陸珩。
過了兩秒,又發了一條:&ldo;怎麼樣?是不是程宥寧那小丫頭?&rdo;
簡訊發出後卻遲遲沒有迴音,項子風都抽了幾根煙了手機才響起來,他開啟看,就三個字,差點沒把他鼻子氣歪了。
陸珩回:&ldo;小男生!&rdo;
靠,你個三十多歲的老處男竟然敢說我是小男生,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手機又響了一下,他低低咒了一句:&ldo;陸珩,要還是嘲諷我的,就和你丫絕交,不管你這堆爛事兒了!&rdo;
開啟,這次四個字:&ldo;你猜對了!&rdo;
項子風摁黑螢幕,望著遠處一幢幢高樓大廈,燈紅酒綠,聽著河水流過涓涓的聲音,在黑夜裡更加清晰悅耳,嘴邊的笑容無限放大。
程宥寧已經在畫室裡待了半天,卻沒有下筆,她調了會兒色,覺得無聊,開啟窗戶看到豆豆跟在老彼得身後,陪著他修剪院子裡的盆栽,還挺和諧,等老了以後有豆豆陪著她也不錯。
突然就來了靈感,最近他們的視覺藝術老師給她發了個郵件,想讓她參加一個繪畫比賽,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隨便畫畫好啦,她很少參加比賽,也沒有什麼經驗,比賽的主題定為&ldo;守望&rdo;。
守望什麼?她也不知道,這個詞對她而言有些遙遠,剛剛看到豆豆和老彼得的互動,乾脆她就畫了人與動物的日常,原型就是豆豆,只不過她是站在動物的角度畫的,它的等待,它的孤寂,它的守護,它的陪伴。
等她畫完再看,靠,這個人物的原型是大叔吧,怎麼這麼高冷的感覺,豆豆好可憐,連在她的畫裡都要被陸先生虐,算了,都畫完了就不改了,麻煩,她整理了一下先後順序,因為是初試,所以只發了影印的底稿,聽說會刷下很多人的,她也不抱希望,發了出去。
天已經黑透了,窩在畫室太久,她只覺得太乾,喝了點水吃了點水果,沒怎麼吃東西。
陸珩也沒回來,他可能在準備出任鵬程國際的執行董事的事情,所以很忙。
吃完飯,她正在和豆豆玩兒,電話響了起來。
陌生號碼,接起:&ldo;你好?&rdo;
&ldo;好毛線?!&rdo;
&ldo;安瑤!你幹嘛麼&rdo;聽到是安瑤的聲音,程宥寧也放鬆起來,把豆豆放在腿上,不讓它再動。
&ldo;在回家的路上,&rdo;安瑤又找了一份兼職,剛下班坐在公車裡給她打電話,&ldo;上次時間太緊,都沒和你好好聊聊。&rdo;
&ldo;嗯,&rdo;程宥寧坐在地毯上,透過房間的窗戶望向夜空,外面繁星點點,月光皎潔。在美國的那些年,她才知道什麼叫月是故鄉明,不能共賞同一片月色,再美的月光都變得慘白。
&ldo;這些年你去哪了?為什麼不我?&rdo;安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