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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白梅跟在許夫人的軟轎兩側往慧蘭苑行去，看見前面有兩個人在爭執，紅梅叫停了轎子，許夫人在裡面奇怪地問：&ldo;為何不走了？&rdo;

紅梅將身探進轎子裡耳語了幾句，許夫人看了看懷裡熟睡的若諼，挑起轎簾向外看了看，臉上漾起淡淡的笑容：&ldo;繞道而行吧。&rdo;

主僕幾個人回到慧蘭苑，紅梅將幾個丫鬟媳婦都打發了出去，將門關嚴，方才說道：&ldo;夫人剛才為什麼不幫燕姨娘，再怎麼說她是咱們小姐的救命恩人，夫人就不怕她吃了程姨娘的虧？&rdo;

許氏小心翼翼地將若諼放在床上，慈愛地端詳了好久才說：&ldo;燕妹妹平生桀驁不馴，我們貿然去幫，不僅不會謝我們，反而覺得丟了面子，&rdo;說到這裡，她嘴角微微上翹，&ldo;況且，一個程姨娘怎會是她的對手？她的背後可是站著咱們大老爺！&rdo;

紅梅點點頭，覺得夫人說的很有道理，遂放下心來，忽又想到一個問題，皺眉道：&ldo;夫人，您覺得想害諼小姐的兇手究竟是誰？&rdo;

第十三章 護主

白梅搶先答道：&ldo;平日裡看你一副機靈樣，怎麼在這件事上如此不明白，兇手當然是程姨娘了！一定是她逼了辰公子做她的幫兇，為了防止事情敗露，又教了他那麼一套說辭！&rdo;

&ldo;辰公子嘴裡的那個壯碩的男人的身影是他胡謅的嗎？&rdo;紅梅瞪大眼睛看著許氏，&ldo;他說的那麼煞有其事，連我都騙過了！&rdo;

許夫人笑道：&ldo;你不是說拾葉手上的傷是程姨娘聽到諼兒出世的訊息時弄的嗎？你難道還想像不出程姨娘有多恨我們諼兒，怎麼還會被矇蔽！&rdo;

紅梅不解地問，&ldo;夫人剛才為什麼不在老夫人面前言明，咱們也來個斬糙除根，永除後患，免得這麼提心弔膽的過日子。&rdo;

許夫人笑了笑：&ldo;你真是個傻丫頭，投鼠還要忌器呢，我若要舉證，勢必要牽出拾葉，豈不是害了這個可憐人嗎？還有子辰也難逃幹係，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自己以後小心看護諼兒就好了。&rdo;

說罷，出神地望著諼兒嬌美的小臉，心裡卻想著華太醫評價燕倚夢的那番話，他為什麼要那麼說？

程氏氣呼呼地回到芷晴院，拾葉拾花坐在廊下做針線，見到她忙站了起來，一臉緊張，福身道：&ldo;姨娘好。&rdo;

程氏看著拾花吩咐道：&ldo;你去周大娘那裡領幾張治跌打扭傷的膏藥來。&rdo;

拾花領命而去，拾葉忙挑起布簾讓程氏先進屋，自己隨後捧了熱茶過去。

程氏用左手接過熱茶，喝了一口，放在小几上，將右手的袖子捋上去一截，露出一段雪白腕子來，腕子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青紫傷痕。

剛才與燕倚夢爭執時，蝶舞趕到，也不說話，鉗住她右手手腕，把她往前一扔，她居然踉蹌著摔在了地上。

……那個死賤人細瘦得如柳枝一般，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更可氣的是，她還沒把她主子怎麼樣呢，她竟然敢以下犯上，對她動手！想到這裡，程氏氣得肝疼。

門外拾葉叫道：&ldo;姨娘，凝煙小姐回來了。&rdo;

程氏這才記起老夫人叫她自己教養凝煙的話來，心中更是鬱悶。

&ldo;進來吧。&rdo;她洩氣地說。

凝煙一進屋，就撲到程氏的懷裡放聲大哭：&ldo;姨娘，我不要住在這裡，我要跟老祖宗住在一起。&rdo;

跟著她進來的是兩個七八歲才總角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