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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泓一把拉住他，恨鐵不成鋼道：「你看你這不值錢的樣。」

言檀甩開他的手，一副你管我的表情。

「姚珍妮沒給你打電話？」雖然不想在這個時候煞風景，但考慮到自己快要被打爆了電話，他還是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果然，言檀的臉色沉了下來。

韋瀚遠急忙解釋：「你別瞪我啊，她從昨天就開始給我打電話問你生日在哪過，我要是實話告訴她，她現在肯定衝來了。」

「她也給我打電話了，所以我關機了。」鄭泓嘆氣：「從小她就愛粘著言檀，每天跟前跟後的，沒想到長大了還這樣，我都覺得她有點可憐了。」

韋瀚遠下意識想替姚珍妮反駁幾句，但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畢竟鄭泓說的都是實話。

「你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言檀冷聲道：「吃完飯就給我滾。」

鄭泓：」……」

韋瀚遠：「……」

晚飯後，鄭泓帶頭唱起了生日快樂歌，韋瀚遠十分配合的在一旁伴舞，孟宛萼將點好蠟燭的生日蛋糕端到言檀面前，笑道：「許願。」

言檀從來沒在生日這一天對著生日蛋糕許過願，他一直覺得自己不需要這種虛妄的儀式感。

可現在不一樣了，人生中第一次，他的心裡產生了想要實現一個願望的想法。

微弱的火苗在蛋糕上方搖曳，似乎再不吹就要滅了。

言檀靜了片刻，隨即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恭喜我們言大公子十九歲生日快樂！」韋瀚遠一邊鼓掌一邊說。

「好好對人家，別像以前似的……」鄭泓話說到一半被韋瀚遠狠狠瞪了一眼，然後立馬話鋒一轉：「壽星趕緊切蛋糕。」

孟宛萼大概能猜到鄭泓吞回去的話是什麼，她假裝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言檀，後者正專心致志切蛋糕，並沒有聽到鄭泓的話。

他切的第一塊給了孟宛萼，這一塊蛋糕大到盤子都要裝不下。至於鄭泓和韋瀚遠的份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他直接將小刀丟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切。

「你不吃嗎？」見言檀沒有給自己切，孟宛萼問道。

「他從小就不愛吃甜的，我印象中他就沒吃過生日蛋糕。」鄭泓塞的滿嘴奶油，口齒不清地替言檀解釋。

雖然覺得生日蛋糕多少還是要吃兩口，但她還是尊重言檀的意願，沒有再說什麼。

鄭泓和韋瀚遠還算自覺，吃完蛋糕後兩人就一臉賊笑離開了。

孟宛萼沒看懂他們的擠眉弄眼，只當他們吃撐了鬧著玩。

他們走後，她躊躇著將生日禮物送給言檀。

「這是我弟弟送你的生日禮物，這是我送的。」孟宛萼從紙袋裡拿出兩個包裝精緻的禮物盒子，說：「他送的是木雕，我送的是毛衣，我自己織的，你試試，看大小合不合適。」

言檀先開啟小一點的盒子，裡面放著一個精緻的木雕小馬，雖然只有巴掌大，但做工十分精細。

「替我謝謝小舅子。」言檀有些愛不釋手，「算了，等我回去後帶他去吃漢堡。」

接著他又開啟另一個盒子，裡面是孟宛萼織的深灰色羊毛毛衣。

「你還會織這個？」言檀說著就脫下外套換上了毛衣。

「純羊毛的。」孟宛萼小聲強調：「應該很舒服。」

「你怎麼知道我的尺碼？」言檀對著落地鏡照了半天，看上去似乎對這件毛衣非常滿意。

孟宛萼笑了一下沒回答他的問題。

「謝謝，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言檀的指尖輕輕劃過毛衣表面，目光在明黃的燈光下微微閃動。

他有預感，今天將會成為他人生中最難忘的生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