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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朱欣也不是一點演技都沒有，瞧，現在不演得挺好。

站在言檀身側一直沒說話的浦飛明顯感受到了言檀的情緒變動，他很久沒有見過他這般怒形於色。

言檀懶散地勾了勾嘴角，一眼就看穿了朱欣心裡的那點盤算。他看向浦飛，嗓音不重不緩：「所以我才總是強調一定要簽抗壓能力強、心態端正的藝人，否則以後動不動就衝動一下，損失的還是公司。」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像一根無形的繩子瞬間勒住朱欣的脖子，令她喘不過氣也說不出話。

她一直以來的念想就在今天徹底結束了。

孟宛萼微微抿唇，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化妝棚。

地面積了厚厚一層雪，她今天穿了一雙厚底馬丁靴，踩在深雪裡難免阻礙走路。

還沒等她走遠，言檀已經大步追了上來。

「你和我分手就是為了聽那些話，被這樣輕視？」

言檀從嗓子裡發出的低吼聲在孟宛萼身後響起。

孟宛萼身形一頓，心裡莫名竄出一團火苗，這團火直逼嗓子眼，她猛地轉過身直視言檀，「什麼日子？在你眼中我的工作我的生活都很可笑是不是？」

在言檀的印象中，孟宛萼幾乎沒有情緒這麼激動過。

到底是心疼一半生氣一半，他微微垂眸，終於剋制住了複雜的情緒。

「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保證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我要聽實話，為什麼分手。」

言檀對分手理由的執著完全超過了孟宛萼的想像，她明白，再不告訴他，她以後的日子都無法繼續平靜下去。

「分手是必然的，我只不過在你提之前先提了出來。」

言檀氣笑了：「你怎麼知道我會提分手？誰告訴你的？」

時隔九年，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孟宛萼再次揭開內心已結痂癒合的傷疤，逼自己回憶起當初在別墅裡言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你說過，和我戀愛只是玩玩，我們門不當戶不對，能有什麼結果。」她捏緊拳頭說：「我憑什麼要成為你說丟就能丟的物品？」

這下言檀狠狠愣住了，這個答案是他從來沒想到過。

「誰和你說的，我從來沒說過……」

「言檀，你總是這樣，傷人都傷得理所當然。」

意外地，這些話說出來後孟宛萼並沒有感到心情舒坦一些，反而倒像在撕裂的傷口上又撒了把鹽，更加痛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她是多麼可憐。

她討厭這種感覺。

說完，她留下駐立在原地的言檀轉身離去。

這一次她不會再回頭。

……

回公司的路上，言檀反覆在想孟宛萼說的那些話。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忽然腦子裡閃過了幾個零碎的畫面。

這些話他說過，但不是對她說的，而是為了應付言學平說的。

仔細回憶起來，孟宛萼提出分手正是他生日後，她對他的態度也是在離開別墅後發生轉變的。

此刻，答案呼之欲出。

她聽見了他與言學平的對話。

但她一直憋在心裡什麼也沒說。

她對他的信任真是少得可憐。

「到了，言總。」浦飛一直保持沉默，車停在公司門口後才敢出聲。

言檀暫停思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那個女演員，我不希望她以後再出現在孟宛萼身邊。」

浦飛恭敬答道：「今天是劇組最後一場戲，之後我會多加留意。」

再說孟宛萼這邊，直到最後一場戲結束朱欣也沒再挑過事。

傍晚，導演說要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