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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一頭霧水的看著她,見她專心致志剝石榴,料想不想說話,不敢再問下去,拿起桌上的秋梨吃起來,自言自語道:&ldo;從吃了早飯就不見紅香,躲哪兒玩去了?&rdo;
若諼慵懶地答道:&ldo;她沒躲著玩,在辦正事。&rdo;
青硯按照綠玉所說,在瀉芳橋頭侯著若諼。
剛才綠玉帶話來說,諼小姐在此與他見面,並解釋道,一是這裡屬內宅,二是這裡地勢開闊,就算有人撞見,也不會往邪路上想‐‐即便她若諼不守規矩,約漢子也不會選在內宅,更不會選在容易被人看見的地點。
可青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是哪裡呢?
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索性不去想,反正諼小姐說她馬上來,應該不會失信。
正踮腳翹首以盼,果然見一華衣少女帶著三個丫頭款款而來,其中一個丫頭他認得,是綠玉,大喜,忙迎了上去,待看清來人面目,大驚:&ldo;怎麼是你?&rdo;
來者跋扈道:&ldo;你這奴才,竟敢攔本小姐的路,找死!&rdo;手一揮,背後丫頭上了兩個,對著青硯踢打撕咬。
時辰尚早,客人一個未到,凝煙已灌了滿滿一肚子茶水,要上茅房,偏丫頭香糙不在身邊,大抵是難得進一次府,去找她舊時的玩伴去了,只得跟許夫人說了。
程氏聞言,自告奮勇陪她去,被凝煙狠狠瞪了一眼,程氏嚇得脖子一縮,不敢再多嘴。
許夫人看在眼裡,微微一笑,也不說教凝煙‐‐已是將要及笄的女子,早過了不懂事的年紀,還要誰去教導,又怎樣教導?
就如比一段木頭,裡面已經腐朽,怎麼雕琢成器?因此看凝煙比先前更輕淡了。
許夫人指了兩個婆子跟著,凝煙出席福身道:&ldo;還望伯母多多派些人跟著煙兒,萬一這一去府上掉了東西,算在煙兒頭上可怎生是好?煙兒反正被人冤枉慣了,只怕流言傳到老夫人耳裡又是一場閒氣。&rdo;
許夫人聽她這話說的不尷不尬,不倫不類,更是對她心生反感,面無表情地命白梅帶了十幾個粗使婆子陪著她去小解。
程氏一個人坐著,很是不自在,藉口到處走走,也暫時開溜了。
紅梅見沒了人,方俯身在許夫人耳邊低聲道:&ldo;奴婢看那個凝煙肯定又要耍什麼花招,奴婢剛才親眼看見香糙去而復返過,主僕二人嘰嘰咕咕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香糙就又走了,接著凝煙就說要上茅房。&rdo;
許夫人不以為意,由鼻子裡噴出兩道冷氣:&ldo;這是在咱們家,凝煙想耍什麼陰謀詭計都是自取其辱。&rdo;
紅梅見夫人如此說,也就不再糾結這個話題了,看著空蕩蕩的花廳,再無別人,自言自語道:&ldo;都這個時辰了,怎麼不見一個賓客來?&rdo;
許夫人冷笑:&ldo;一個庶女訂親,別人賞臉呢,就來一下應個景,不開恩呢,頂多派個奴才送份薄禮。何況凝煙嫁的是奴才,就更沒人來了。&rdo;
紅梅抿嘴而笑。
許夫人想起什麼問道:&ldo;你去廚房看了嗎?酒席用的菜餚準備的怎樣?&rdo;
紅梅答道:&ldo;很豐盛,都已準備就緒,只等開筵。&rdo;
許夫人滿意地點點頭。
紅梅踟躕了一番,道:&ldo;夫人,有一事奴婢不得不稟。&rdo;
許夫人聞言,抬眸盯著她。
紅梅正欲說下去,就見一個婆子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一路乍乍呼呼地奔到許夫人面前。
紅梅上前一步喝道:&ldo;夫人在此,豈容你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