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跟王堅剛才一樣,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兩邊抹的配方是不一樣的,碰在一起會起反應,能不能成功就看這一下了!”
果然,隨著王堅的話,椅子斷了的那條腿被猛的按了上去,然後一陣劇烈的氣泡聲就從介面處傳了過來,接著就是一股子能把人給衝暈過去的臭味直衝九霄雲,完勝了湖南臭豆腐!
王堅當然被燻得是七暈八素,但是他還是傾盡全力的按住凳子的兩頭,防止在這個最緊要的關頭斷口再度裂開,如果這時候裂開,那麼一切都功虧一簣,沒有任何翻盤的希望了。
就這麼按了大概有十分鐘,王堅的虎口都按到發青時,那股變態的臭味終於開始消散,斷口處也鼓起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大包,雖然不太美觀,但是王堅順手把百多斤的凳子提起來時,發現那條斷腿已經完整的粘合住了。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三個人雖然都是一腦袋汗,卻不約而同的長出了一口氣,王堅更是累的往地上一坐,攤開手:“不行,人工費要加百分之二十!”
老頭激動的手都顫,哪裡還管錢不錢的事,哆嗦著指著凳子:“好……好了麼?”
王堅用手摸了摸發燙的結合處,重重的點點頭:“我現在開始打磨,這是後期加工了。你們下去等吧,等弄好了我把椅子搬下去給你們看。”
“行……你要吃點什麼麼?看你挺累的。”
“有饅頭麼?我餓的不行,這太耗體力了……”
說著,老頭和他弟飛快的衝下去為王堅準備饅頭,為了幾個饅頭甚至讓那教了幾十年書的老教授激動的一口一個“他媽的”罵著自己兒子。
而王堅則非常專注的開始打磨起了修補處,眼神就像對待自己親兒子。
NO。13 一個簽名的價值(下)
饅頭呈上時,心念一動,淚痕早已千百行。
一張帶著古韻的華貴木椅,安靜的佇立在閣樓中間,春日下午偏斜的陽光從不大的視窗中射入,不偏不倚的把朦朧昏黃的光影打在椅子上,讓它看起來充滿了一種凝實厚重的觸感。
用王堅的話來說,這種感覺是一種“愛被時間凝固後的沉澱”,雖然這種說法太過文藝,可事實上並沒有任何一種描繪能比王堅這麼簡單的一句來的更貼近事實。
兩個加起來已經一百多歲的人,站在閣樓的門口,靜靜的看著這張沐浴在橘色陽光下的古舊靠椅,畫面充滿了三十年代默片中的那種恬靜和安詳。
椅子原本殘缺的腿,現在安安穩穩的連在分開已久的軀幹上,恍惚間似乎能看到一種類似兩人擁抱的模糊影子。
“這饅頭不錯。”王堅三口吃下一個大饅頭:“還有股奶香味。”
王堅不切時宜的話突然驚醒了正沉浸在思緒中的兩兄弟,他們不約而同的用手抹了抹臉上已經乾涸的淚痕,用力抽了抽因為突然流淚而堵塞的鼻子。像許多許多年前哥哥牽著弟弟去古舊老街上看皮影戲時一樣,攜手走到了這張承載著許多許多王堅不明白的感情的椅子邊,細細摩挲。
“現在可不能搬,最少得等三天,等徹底凝固之後,只要別用錘子去敲它,基本就沒事了。”
老頭眼鏡背後的眼眶紅紅的,回頭看著正在對著一盤白饅頭狼吞虎嚥的王堅,用沙沙的聲音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王堅三口兩口嚥下嘴裡的饅頭,因為著急說話而被噎了個白眼,緩了好久才說道:“我爸就是這麼教的,我怎麼知道我怎麼做到的?這玩意估計早失傳了,原來除了這個,還有補瓷、補綢、補碑、補牙四種呢,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小手藝。”
“小手藝……”感懷過往的老頭倒是被王堅給逗樂了:“你這小手藝最少坑了我二十年,小子開個價吧?”
王堅一聽結工錢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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