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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拿出一塊熟了的肉,說:“高蛋白肉製品。”
最後拿出一塊外沿呈黑色內部暗黃的固體,仔細看了半天沒有任何發現,於是嚐了兩口,一邊咂嘴一邊思考,又嚐了兩口之後說:“操他媽的!是屎橛子!”
下瀉藥的事後來被越傳越廣、越傳越懸,而且有二十幾個版本。其中有一個版本說的是我在暖瓶裡下“鶴頂紅”,這個版本我挺喜歡的,畢竟這使我多了一些神秘色彩。後來每個老師見到我都很害怕的,但最害怕我的還是我們班主任,因為我依舊每天去個她換水,而每次我拿來一瓶水的時候她都像一個不幸失足的少女問醫生病情一樣小心翼翼的問我:“沒(梅)毒?”
鄭健很後悔當初沒有將下毒的事給認下來,因為現在只要我們倆有什麼事被逮到的話班主任就放過我然後把勁兒都使在他身上。我和鄭健幾乎每天都不寫作業,每次班主任都把他拎上講臺,問:“為什麼沒寫作業?”鄭健每次被問到時都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說:“我忘寫了。”說到我們班主任也可算是一位奇人,當下她便說:“我幹了教育事業十幾年了我他媽還制不了你,你不是忘了嗎?這簡單。”她提起筆往鄭健臉上記作業,左臉記數學,右臉記語文,外語少了點就記額頭上。她還叮囑大餅子說如果有別的科就往身上記。大餅子之所以有這種權利是因為他是常寫不完作業的人中學習最好的,久而久之也成了一官。
有一次為了應付教委檢查,學校學生集體補作業,鄭健的四肢上分別記上了物理、化學、生物、政治,前胸和後背分別記上了歷史和地理,大餅子正愁體育沒地方記的時候,鄭健因為被筆道子劃的生疼,對大餅子破口大罵:“記!記!記!你記個###!”大餅子淫褻的目光立即對準了鄭健的下半身,鄭健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雙手護住了下邊,聲音顫抖:“你……你想幹什麼?”
結果鄭健那玩意兒上多了六個大字——引體向上十次。
我、鄭健、大餅子還有達子四個人都特別喜歡題足球。
我的位置是右邊鋒,這是因為我的突破技術還不錯。但我的傳中卻有些說不過去,有一次在對二班的比賽裡我竟一個傳中傳到對方門裡,這使我在我們校足球界裡成了一個傳奇人物。後來我比賽裡鮮有的幾次精準傳中竟然都會讓圍觀者感到惋惜:這腳射門又偏了一點。
鄭健是中場核心,他的優點就是很打擊對手計程車氣,缺點是也很打擊我們計程車氣,反正和他踢球是一件很打擊士氣的事。每次他踢著踢著踢出激|情來就開始大聲叫囂,不是衝著別人講黃|色笑話就是高聲唱起河北梆子,所以他帶起球來沒人敢攔,別人一邊躲一邊抱怨:“這小子後媽生的吧?”
達子是中後衛,當對手帶球的時候會看到一個速度極快的黑影在眼前繞來繞去,這時對手只有憑藉身體的本能無奈的將那黑影過掉六七遍,對於一般人來說被過掉六七遍之後就沒臉再踢下去了,可達子卻仍如狗一般的嚎叫著衝過去,直到對手體力透支或精神崩潰為止。
大餅子是隊長,也是打中後衛的。他的防守能力得到許多人的認可,無論是正面防空還是轉身速度都沒得說。不過光憑這些想當隊長還是遠遠不夠的,他最讓人信服的事是在一場對二班的比賽裡,當時二班的前鋒一對一面對他,那小子剛一起速他便如箭一般飛鏟出去,把我們所有人都看傻了。許多朋友可能以為剷球沒什麼了不起的,但在我們北方的球場上剷球可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那球場一堆堆黃土上堆著一些小石子和煤核,還散碎著些破啤酒瓶子。大餅子將球剷出界後站了起來,兩腿上不規則的佈滿了玻璃渣子,不斷的滲著血。二班的前鋒扶了扶眼鏡,躬下身子盯著他的雙腿,問:“哥們兒,義肢吧?”大餅子痛苦的咆哮著:“義你###!快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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