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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那麼一個緩慢的轉身,他就已認出她是當年那名落海的女孩。
真沒想到,她居然是歐由華的女兒。更沒想到,她見著他的反應竟是昏倒。哼!要不是後來知道她是因“缺鐵性貧血”而昏厥的話,他肯定會以為是自己那番“太過直接”的質問,把她給激暈的。
凌冱撇嘴冷笑了下,捺熄手中菸蒂,欲轉身進屋之際,銳利的眸光瞥見正由樓梯上來的韓峻,於是他頓足在樓梯口等候。
“少爺!您找我?”韓峻的腳步停於最高一階,未步上陽臺。
凌冱背過身,雙手收於褲袋,好半晌,問:“韓峻,你比我早來到歐家,你應該清楚一些歐運琛的事吧?”
他莫名的想知道她的一切,也許是想掌握她回來的動機,也或許是想知道當年那名落水的女孩,事後的日子好不好吧!總之,有太多不明的情緒與疑問在催促著他去了解她。
“父親是在七年前來歐家任管家的,我也是那時進入歐家的,歐小姐當時已在維也納了。”韓峻平聲直述。
“她在維也納學音樂?”凌冱根據自己在她房內所見的陳設,淡淡地問。
“歐小姐在歐洲的古典樂壇有‘詠歎天后’之稱。”韓峻間接回應凌冱的問話。
“是嗎?”凌冱低喃。他一向厭惡歌劇,尤其是令人頭皮發麻的詠歎調。“這麼說,你也不清楚她的事?”緩步走向圍垣前,深沉的眸光落在不明的遠方。
“少爺要我調查歐小姐的一切?”韓峻低聲沉問。
“不需要。她既已回來,我有的是時間瞭解她。”修長好看的指,思考般的輕點著圍垣上緣,凌冱平穩喃言。
韓峻思索著他的話,問:“少爺,那……關於‘歐氏’最高繼承權的問題……”韓峻看著他,言猶未荊歐由華在世時,有意將凌冱訓練為下一任領導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歐由華未留隻字片語的驟逝,卻使得“歐氏”裡“反凌派”的股東,不認這筆帳。甚至揚言要抽資退股,以抵抗凌冱這個“非正統”的繼承者。
“我會有方法對付他們。”凌冱撇嘴笑著。“要正統是嗎?會的!會有個絕對正統的繼承者的!”真正發自藍眸底的堅定目光,穿透瞳上那層薄物,射向歐運琛房裡,斂去唇邊的笑紋,凌冱深沉的思量著。
韓峻靈光一閃,隨即領悟。“少爺的意思是……”
“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凌冱意有所指的說,舉步欲進歐運琛房裡。“下去吧!今後還有許多事要你操勞,有時間就多陪陪韓管家吧!”語畢,他身形隱沒於落地窗內。
韓峻對著窗門微微頷首,轉身下樓梯。
輕柔的掀開床幔,透著微弱的古典吊燈薄光,他審視著床上人兒的臉色。
也許是唯美的橘光影響,也許是高掛於架上那瓶鐵劑發揮了效用,此刻的歐運琛,笑頰暈紅,已不再有下午的病態蒼白在那張絕倫的臉上。
像是檢視失而復得的珍寶般,凌冱細細地撫著她的容顏。“不管你是為何回來!你都會在我的掌握之中的!”幽靜的氣流裡,他的嗓音顯得魔魅。
“哇……”像是拒絕聆聽任何聲音般,昏睡中的她,下意識的將頭埋入枕頭堆中。
凌冱制住她蠢動的身子,執起她雪白的左臂觀看了會兒,確定針頭無位移後,扶正她的睡姿,坐回床旁的安樂椅上,靜靜的等著她清醒。
昏暗的長廊,山似的男人背影停駐於出口光源處……
“爸爸……”小女孩朝著光影處奔跑,雙手不停的往前攀抓,企盼接觸那屬於父親的影像。
但,似有強大的推力存在般,每當小女孩往前一公尺,盡頭的背影就離她更遠,使得疲於奔命的女孩永遠接近不了。
“爸爸……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