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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爺對我有大恩在先……我也是身不由己……千鶴,除了這個,我再也沒有騙過你其他……我真的好愛你……”
千鶴握著刀柄沒有動,還保持著那個將刀刃送進他體內的動作,聽著他在耳畔越來越虛弱的沙啞聲音,眼裡的熱度不是沒有,只是太遙遠,遙遠到一旦千尋鬆開他,便會消失不見的地步。
“煩死了。”千鶴說:“你說過好多遍了,我從未懷疑過你對我的情,咱們各為其主,你安心上路吧。”
千鶴腕上用力,猛地將長刀抽了出來,千尋仍枕在他的肩上,手上一點點滑落,最終氣絕。千鶴在他身體跌落前丟下刀,一把扶住他,在他耳邊輕聲說:“你叫司麟是麼……”
“報!”一身暗金飛魚服的錦衣衛橫穿王府前廳直奔內室,單膝跪下:“稟告大人,千鶴統領已將叛賊斬殺!”
麒麟喝茶的動作一頓,用蓋碗撇著茶葉末子沒說話。
嘯燁漠然道:“他不是叛賊,掌嘴。”
錦衣衛毫不猶豫,啪地一個大耳光扇在自己臉上,“屬下知錯。”
“他叫司麟。”沙啞的聲音響起,燭光下,是牧之蒼白的臉,他道:“司墨的司,麒麟的麟。”
“下去吧。”嘯燁揮退來人,轉而望著牧之道:“王爺本意並不想殺他,只是千鶴自己饒不過他罷了。”
“牧傾要反了是嗎?”牧之慘笑道。
“王爺的意圖,我等不敢妄自揣測。”麒麟道,“只是,即便王爺要反,也是被你們逼迫所致。”
牧之的面色是病態的蒼白,他披著一件袍子,倚在太師椅上,淡笑著:“我牧家一脈的清譽,要毀在他手上了。”
“此言差矣,仁親王,給‘牧家’頭上潑髒水的,是你啊。”麒麟冷笑道:“王爺戎馬一生,一字打頭便立下無數汗馬功勞,那時身為容王世子的你,在讀書練劍。仁親王,你習武至今,可有在戰場上殺過一個敵人?大炎有如此繁華盛世之景,王爺功不可沒,而你卻一杯毒酒斷送了他幾十年的命,你死後有臉去見牧家的列祖列宗嗎?”
“牧傾謀逆之意昭然若揭,我牧家滿門忠臣……”
嘯燁冷哼了一聲打斷他,“忠臣?我看是蠢材吧,不愧是牧容養在身邊的,你和你的父親,一樣蠢!”
“師哥。”麒麟皺了皺眉,罵人就好好罵人,別扯人家的爹啊,更何況那還是王爺的爹。
嘯燁向來不易怒,但是提起牧傾便越發控制不住身體裡流動的血性,直想活撕了牧之洩憤。
“王爺臨行前有所交代,囚仁親王在府中,等候王爺回京發落。”嘯燁和麒麟站起來,嘯燁握著繡春刀先行離開。
麒麟跟在他後頭,腳步一頓,轉頭看著面容隱沒在黑暗中的牧之,陰冷笑道:“仁親王,你若是敢自戕,我便立即送小皇帝與你一同上路。”
翌日,北平。
又下雨了,雨水淅淅瀝瀝從屋簷落下,牧傾和樓瀾蹲在小木屋的門口,一隻大狼狗一隻小狼狗肩並肩,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不見小的雨勢。
樓瀾這裡沒有傘,說好下午一起釣魚,如今只能困在小木屋裡了。
“冷不冷?”牧傾撫了一下他捲翹的睫毛,笑著道。
“不冷。”樓瀾站起來,趴到牧傾的背上,輕輕在他脖頸蹭著,“下過雨後,天氣就要涼了。”
“是啊,快到秋天了。”牧傾順勢揹著他起來,關上門,將樓瀾放在床上,“我們留到冬日,再一起看雪好不好?”
“可以留這麼久嗎?京城那麼亂,你不用回去嗎?”樓瀾睜大圓圓的眼睛,瞳孔乾淨得像是被外面那場大雨沖刷過般澄澈。
牧傾側躺在他身邊,輕笑著捏他的臉:“就是亂才不回去,等安靜了,再帶你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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