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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毒侵體,命不久矣。”麒麟說完便轉身回了房中,“還不快去!”
他像一堵牆般將千鶴擋在外面,還沒來得仔細看一眼便被驅了出去,千鶴急喘了兩下,擦了擦眼睛牽了馬奔出容王府。
“王爺,千鶴走了。”麒麟輕聲說。
牧傾染了鴆毒居然還硬是撐了一天還沒死過去,只是臉色灰敗,將死之兆。他疲憊的撥出一口氣,“吩咐東廠,本王的死訊傳遍天下再張貼格殺令。”
“是。”麒麟應聲。
暮色四合,麒麟曲著一條腿坐在屋頂上,身邊放著兩把刀,手裡一壺梨花春慢慢品酌。
月色下容王府的侍衛一群騷動傳來,黑暗中數把鋼刀發出鋒利的寒光,突破重圍襲上主房。“副使,人來了。”廊簷下錦衣衛抽刀在手。
“保護王爺。”麒麟冷冷道。
“是!”
“東廠錦衣衛,想要忤逆皇權嗎?”一名黑衣人忽然開口道。
麒麟一聲冷哼抽出繡春刀,“錦衣衛只為容王牧傾設立,何時輪得到皇權驅使。”
“容王的狗!”黑衣人罵道。
“沒錯。”麒麟危險地虛了虛眼睛:“繡春刀,不要也罷!”兩指捻著刀背猛地催動內力,精鋼鍛造的繡春刀咔嚓震碎斷成五六截,飛刀般激射而去,利刃封喉瞬間要了兩個黑衣人的命。
麒麟一動手其餘人立刻群攻上來,副使沒下吩咐,錦衣衛們自然靜立不動。
麒麟以一挑十,緩緩抽出另一把刀,鋒利的刃跳躍著殺人無數的乖戾血光,“這刀是昔年王爺戰場所用,能做這把刀下亡魂,是你們三生求來的福氣!”
麒麟的刀法大開大合比之千鶴的暴戾有過之而無不及,抽刀斷水,只攻不守。
戰畢,刀上鮮血淋漓滴下,麒麟收刀回鞘漠然道:“首級割下來,扔到養仁宮去。”
“是。”
是年盛夏,容王牧傾薨,喪鐘敲響傳遍京城,萬民扶靈相送。容王自八歲校場受訓,十二歲戰場殺敵捍衛大炎國土,征戰二十餘載,以一人之威名震懾天下不臣,敵國聞風喪膽,驟然與世長辭,天下縞素。
千里之外,容王的死訊早已傳到了北平,樓瀾猶自不知,他住得偏僻,周圍沒有一戶人家,平常偶爾路過的人討水喝他也不愛跟別人說話。
影衛們訊息靈通,早就知道京城發生了什麼事,卻只能死守著命令護在樓瀾周圍,也不能告訴他。
這天樓瀾戴著頂草帽坐在河邊釣魚,小七殺在他周圍安靜地低頭吃草。片刻後樓瀾揚起魚竿兒,下頭掙扎著一條小魚,樓瀾努努嘴,太小了,不夠吃,於是又放回了河裡。
“樓瀾!”馬蹄聲由遠而近,魚都嚇跑了。
樓瀾站起來,仰著頭看著馬上的人,“南法?”
“嗯。”南法額上是一層細密的汗水,一身靛藍長衫獵獵飛揚,他下馬,臉色有些不正常,“隨我回將軍府好嗎?”
“怎麼了?”樓瀾茫然問道。
“沒什麼事,只是你來北平這麼久,也沒來打個招呼一直在這裡,去做客也不行?”南法彎下腰撐著膝蓋,和他平視著笑眯眯道:“我們是朋友嘛,對吧。”
樓瀾遲緩地點點頭。
南法道:“去小住一段時間吧。”
“好。”樓瀾說著,南法翻身上馬,朝下伸出手將樓瀾拉上馬,一手牽著小七殺的韁繩往將軍府奔去。
樓瀾許久沒到熱鬧的地方了,路過熙熙攘攘的長街,南法刻意快馬加鞭沒讓那些沸騰的流言傳入樓瀾耳中。
將軍府中氣氛不同往日,大將軍動了莫大的怒氣,下人們也更加小心謹慎些。樓瀾的神經幾乎跟城門外吊橋上的麻繩差不多粗細,根本沒有任何察覺。南法讓他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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