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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嘉豪卻聳聳肩:「等你看到我給你拍的照片就不會這麼說了。」
冷峰也學他聳了聳肩,又用德語重複了遍:「我不拍。」
「好好好,不拍就不拍,」利嘉豪說:「只上床,不拍照,可以的。」
冷峰宛如平地摔跤空口嗆水,一下給他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瞪著利嘉豪,利嘉豪也怔住,過了會湊到冷峰耳畔說:「你是處男?還是你不喜歡男人?」
冷峰直接後知後覺地「草」了句,把利嘉豪推開,說:「離我遠一點。」
利嘉豪不知道是什麼腦迴路,也不生氣,只是有些不解,問道:「你真的是藝術家?」
這問題冷峰也不好回答,畢竟他才撿起來這個身份不久,還不好理直氣壯地說我就是藝術家,見他愣神,利嘉豪理解地點了點頭,說:「難怪,你是新人吧?是不是從來沒來過駐地?還放不開。」
冷峰在心裡又草了一連串,什麼放開放不開……他皺眉說:「你們要怎麼玩是你們的事,別帶我。」
利嘉豪拿了支啤酒,喝了一口說:「你知道奧運會嗎?」
冷峰聽著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話,都懶得答,利嘉豪笑了笑說:「每次奧運會,全世界的運動員湊到一起,產生的最多數量的垃圾你知道是什麼嗎?」
冷峰還是不說話,自顧自也拿了支酒喝起來,利嘉豪說:「是保險套。」
「那是一場短暫的,無所顧忌的狂歡,就因為短暫,許多人可能這輩子只會見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會見到,所以,不必有任何負擔,喜歡就是喜歡,想要就是想要,這不是不顧廉恥,而是坦然面對自己的本能。」
利嘉豪炸了眨眼:「所有的駐地創作,就是藝術圈的奧運會。」
「所以你們來這裡是來玩群p?」冷峰冷聲說,心裡升起一股懊悔,什麼駐地創作,早知道是這麼個淫亂玩意兒,還過來幹嘛?
「別這麼形容,」利嘉豪說:「這是解放天性,也是藝術創作的一部分,你要是把它當濫交,我會失望。」
冷峰心想你失不失望關我雞毛事,我還失望呢,跟誰說理去?
冷峰沉悶地喝著酒,心裡想著萬裡之遙的那個如冬雪,如清泉一樣的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所謂的「解放天性」,他所有的慾望都在那個人身上,他所有的「天性」那個人也早幫他解放過了。
他轉頭對利嘉豪說:「放縱算什麼本事,如果需要無限制的放縱才有靈感去搞創作,跟xi du有什麼區別?」
他並不欲在此時跟陌生人搞辯論,沒什麼意義,喝完一支啤酒,冷峰決定回房間睡覺。
他知道歐洲從來都是性解放的大本營,柏林這個先鋒藝術的集散地更是如此,他不排斥這些,在人類文明史的發展過程中,性解放佔據過非常重要的意義,代表著精神與肉體的雙重反壓抑和獨立,但那是曾經,跟現在的胡亂約炮不是同一個東西。
冷峰瞭解並理解,然而他就像一個隔岸觀火的人,別人要如何,這是別人的自由,他給予相當程度的尊重,僅此而已。
他只是覺得這樣的愛也罷,性也罷,都太容易了,凡事過於容易,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利嘉豪覺得非常失望,這次駐地專案亞洲面孔的藝術家並不多,他的審美喜好還是偏向這一類面孔的,今天看到新來的這位,無論樣貌,身形,還是氣質,都是令他心水的那一類,很可惜,卻是個禁慾主義木頭。
冷峰走後,有人過來拍利嘉豪的肩,調笑地說:「失手了?」
利嘉豪朝著背影笑笑,挑釁似地跟那人說:「還有半年,走著瞧好了。」
那人跟他碰了碰啤酒:「祝你好運。」又說:「那人真的很il。」
利嘉豪瞪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