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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保安貌似受到了極大地驚嚇,不管見到誰都說鬼啊神啊之類的,所以能敘述整件事情經過的,就只剩下我了。
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我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把那天從進小區開始的每個細節都說到了,尤其是說到那張怪臉的時候,彷彿白色的天花板上都長出了用紅色顏料畫的五官。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當時讓警官不要去扯幾乎是我本能說出的話,我覺得那張怪臉就像是活的一樣。
鮑局和楊焱聽得雲裡霧裡,那表情不亞於在聽天書,根本無法想象出當時是怎樣的一個場景,但是他們見過那個撞了邪的警察,那種恐懼是任何殘忍慘烈的現場所不能比擬的。
聽完我的故事後他們沉默了許久,兩人相顧無言,畢竟光憑我的一面之詞還很難有什麼定論,更何況還是這種堪比恐怖電影劇本的目擊報告。
接下來幾天我都是在醫院裡躺著,身體一點點在恢復,到第三天的時候我稍微抬抬手扭扭身子的時候已經沒有那種撕裂的痛苦了。
中間楊焱來找過我,不過並沒有別的什麼大事,主要是鮑局讓他過來充當我和警察間的情報交換人,讓我想起什麼就立馬告訴他。
在第七天的時候,楊焱那小子送來了一個重磅訊息。
我們還像往常一樣閒聊著案情的發展和當時情況的危急,我都記不得自己這是第幾次跟他講述那天屋子裡發生的事了,結果當我講到那張臉的時候,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打斷了我的話。
“半仙,有個事我打聽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最近忙,一直忘了告訴你。”
“你說唄。”我還挺好奇是什麼事的,每天都躺在床上,事情有沒有新的進展,我也是悶得慌。
“還記得那個龍柱的故事麼?”
“恩”,我點了點頭,腦海裡回憶了下當時他講的那個故事,立馬靈光一閃,“他們的動土時間是十二點一刻?”
“恩,我父親的朋友當年恰巧就在那個工程隊裡,那天幾家子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聊起了當年龍柱的事,這裡面很多的細節和外面傳的不一樣,但是我也不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一聽,立馬來了興趣,讓他趕緊說,挑重點說。
其實故事的前面還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最後動工的那段,動工的時候是領導自己督辦的,只帶了一小幫子人,而他父親的朋友則不在那幫人之內。
整件事搞得極為的保密,就算他在隊伍裡再怎麼吃得開,最後也只打聽到點皮毛的事,例如動土時間是“十二點一刻”。
第二十一章鬼附“身”
我躺在床上,直覺告訴我這個動土的十二點一刻和電話裡說的十二點一刻絕對有著說不清的關係,但它們就像兩塊獨立的大陸,沒有任何的橋樑連線。
小時候老師們一直教育我們要有逆向思維,那時候我很聰明,逆推什麼的一學就會,但總覺得生活中並沒有卵用。
可現在卻是感覺它像一把鑰匙,幫我開啟真相的大門。
電話裡的十二點一刻其實是一個很含糊的表達,因為之前那個男人是夜裡十二點一刻死的,而這個警察是白天十二點一刻出的事,所以一天之中有兩個十二點一刻需要注意。更關鍵的是每次到了十二點一刻就必然會死人,或者發生什麼離奇的事情。而楊焱父親的朋友也是隻知道一個含糊其辭的“十二點一刻”,這兩點很巧地結合到了一起。
而且我以前看過書,但凡造橋打樁時要是觸犯了河神土地什麼的,造橋的人總會用活祭的方法來平息來自地下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