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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道：&ldo;然後圖紙不僅留下來，還落到了月教的人手裡？&rdo;

&ldo;嗯。&rdo;餘瀟道，&ldo;這裡他沒有細說。只說自己曾以為已經將知道圖紙的魔修殺盡了，但還沒想到圖紙還是流傳下去了。&rdo;

方淮聞言不由得凝思，倘或是這樣，那麼祭壇上改動過的陣法，也是出自水鏡老人之手？

&ldo;你問完了？&rdo;餘瀟打斷了他的思考。

方淮回神，微笑道：&ldo;問完了。&rdo;知道餘瀟這話有趕他走的意思，也就起身道：&ldo;今天你也累了，好生歇息吧。既然你一定要用那種極端的辦法……&rdo;

方淮將嘆息嚥下，轉身走上石階去了，餘瀟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上方入口，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煩躁。

次日開始，餘瀟便在龍君的指導下，開始修煉新的功法。

這種辦法果然非常人能忍受。只是第一日，方淮便在陪練中將餘瀟打得滿身是傷。更讓他氣恨無奈的是，身體的主人臉色變都不曾變，根本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可他也不能手軟，他若手軟，餘瀟便會延長對打的時辰，如此一來，反而會加長折磨對方的痛苦。

當晚，到了半夜，方淮便悄悄來到石洞中，看著毯子上睡著的餘瀟。

他看了一會兒，便將手輕輕搭上他的脈門，要施展法術為他修復身體，減輕痛苦。

然而靈力剛從指尖流出，他的手就被人用力甩開。

餘瀟從地上坐起，瞪著他道：&ldo;我叫你少插手我的事。&rdo;

方淮也不氣惱，反而問道：&ldo;你沒睡著？&rdo;

餘瀟道：&ldo;你夜夜到我身邊來，我怎麼可能睡著？&rdo;

&ldo;原來你都知道……&rdo;方淮怔道，那他對著餘瀟的那些自言自語他也聽到了？他每晚夜半都會下來，在餘瀟身邊坐一會兒，對著睡著的他說他們年少時的一些小事。

&ldo;知道了更好。&rdo;方淮定下心來，用不容反駁的語氣對餘瀟道：&ldo;那你就該明白，你的事，我樣樣都要插手。&rdo;

餘瀟盯著他道：&ldo;你究竟想幹什麼？&rdo;

&ldo;我喜歡你。&rdo;方淮傾過身來，用理所當然的表情說著一鳴驚人的話，&ldo;你也承認你喜歡我，我好不容易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你怎麼能把那些事都忘了，說翻臉就翻臉？&rdo;

&ldo;你別做夢了。&rdo;餘瀟臉上終於有表情了，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有些惱羞成怒地反駁，更沒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因為方淮的這句話而惱羞成怒。

他正想說下一句，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他怎麼可能有喜歡這種感情？

但他馬上慶幸自己沒有說出口，因為月色之下，俊美溫潤得猶如一尊玉像的青年強橫地制住了他的手腳，將唇舌送了上來。

簡直有如墜進了一個會把人溺死的美夢。

他們接吻，廝磨。數天前那個下雨的夜晚石洞裡的景象，再次重演了。

第98章 兩心知（四）

龍君花了幾日，將功法前五層的要訣教給他們二人，便對方淮道：&ldo;該怎麼助他修煉，你已經熟悉了個大概，我要去後山睡一會兒，除非要緊事不要來打擾。&rdo;

和龍君相處了幾日，方淮倒明白他這位名義上的師尊並非冷酷之人，只是很討厭麻煩，很懶‐‐從來不多說一句話。方淮猜測漫長的一千年對於這龍君來說，也就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