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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一的出色。這點毋庸置疑,家姐也不是過於挑剔的人,這一關可輕鬆應過。無非是,顧延舟想起家姐口中的禮義廉恥,三從四德,她若是知道林梨同他孤男寡女同遊已久,怕是要氣的七竅生煙了。
如此,還得好好做做功課。將林梨的身世編的動容些,要能感動家姐,叫她潸然淚下才最好。
他正思襯著,一路想的出神。冷不防的,自車馬周圍轟隆一聲,竟滾了塊大石下來。
大石來勢洶洶,直朝著顧延舟他們的馬車砸來。這聲凌厲,叫顧延舟驚呆,旋即回過神來,猛拉住韁繩,極力要把馬車拉離大石的方向。
棘手的卻是馬兒受了驚,朝天長長嘶鳴著。四蹄亂了序,踩的落泥無數。顧延舟力氣再大也有限,制它不住,幾乎要被甩下馬背。
若是被甩下馬去,傷筋動骨還只是小事,傷及性命也是可能。
眼看生死一線,關鍵時候,自簾內伸了隻手來,牢牢握了顧延舟的手臂。
顧延舟還道是林梨害怕,他欲寬慰。反被林梨拉住用力一扯,二人齊齊跳下了馬車。
直到雙腳踏了地,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受了驚了馬還是大聲嘶叫著,林梨抬眉,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頃刻間車馬分離。馬兒尖嚎著跑遠了去,而車廂則被滾落的巨石砸了個粉碎。
巨響過後,林梨看了看周圍,如此偏僻,哪裡能來得巨石。定是有人掌握了他們的行蹤,故意為之。
她冷眼凝視著前方,喝道:“什麼人在裝神弄鬼,還不快出來。”
被砸碎的車廂碎片盡散,地上捲起塵土無數。不一會兒,半朦半霧中,隱約瞧見個人影直奔著他們而來。或是說,連滾帶爬的更好。
顧延舟急忙向前了一步,牢牢的擋在林梨身前。男子漢大丈夫,讓女人保護是什麼道理!
他還沒來得及問什麼人,待塵煙散去,卻看那影子圍著一堆殘骸大叫起來,“完了,完了,這下可怎麼好。”
顧延舟聽著奇怪,又聽他道:“這可怎麼好,弄出人命來了,師傅非打死我不可。顧公子,你可還在不在,聽到了應我一聲啊!”說著說著,簡直要痛哭流涕了。
聽這口氣,分明是認識的。顧延舟起了疑心,故意弄出了些聲響。可惜尚在悲意中的那人聽不清楚。直到是他哭夠了,喊累了,正想坐下歇會。一回眼,就看得尚且安好的二人。
他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顧延舟正好看清了他的模樣。也是吃了一驚,不是旁人,竟是那心心念念要捉林梨的小道紀展元。
顧延舟立起了警惕之心,他在此地,那易天師定然是在周圍了。
他最擔心的就是此事,卻不想還是遇上了。
一把握緊林梨的手正要走。紀展元卻一改悲顏,歡天喜地的撲了上來,“太好了,你還沒死。否則,我就犯了殺戒了。”
他還沒歡喜完,又瞧得顧延舟身邊的林梨,頓時臉色就變了。一舉跳的老遠,揮了桃木劍在手,“果然又是你這妖孽,上次已經放了你一馬,你不好好修行,竟還敢大搖大擺的出來。”
他說的頭頭是道,卻讓林梨忍不住一笑,諷刺道:“道家的人都是這麼油嘴滑舌嗎,明明是你不敵,卻能說成高抬貴手。”
受此奚落,紀展元面上青白。一手持符,一手舉劍,“我準備了足月就是為了今日,妖孽,今日非收了你不可。”
只稍一想這小道給過自己的阻礙,林梨也是怒不可遏,她掙脫顧延舟的雙手,惡狠狠道:“臭道士,你既然敢來,也別怪我不放過你了。”
這般狠話叫顧延舟愣了,林梨向來冷靜自持,遇著再大的事也沒失過分寸。怎地今日,竟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等威脅的狠話,實不像出自林梨之口。
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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