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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滿月轉念一想,當下理解過來他的意思,仰頭看他,對上了他的眼眸,笑了,&ldo;你還挺賊的。&rdo;不論太子是否是有愧,母妃的死是事實,那這就是一輩子的事,真心也好,有愧也罷。
喬瑾瑜輕輕的撫著她的頭髮,許多事他都清楚,自然也清楚的記得他從惠明宮被帶走的時候母妃囑咐他的話。
這宮裡頭還有太多的無奈,母妃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今後誰對你好,你記在心裡,恨人太累了,所以不要去恨。
他真的是做到了不去恨,但是他做不到不怪,誰都可以不怪,甚至可以不怪太后,但是他沒辦法不去怪當年那個知道一切,卻在後來的日子裡沒有對他這個兒子有過半分關懷的人。
謝滿月睜眼看著他,知道他在想什麼,抬頭在他臉上輕輕啄了一下,&ldo;其實皇上和晉王爺是一樣的人。&rdo;
有的人會彌補,有人卻自欺欺人,反過來責備一個絲毫不知的孩子,皇上疼愛晉王爺不是沒有理由,他們不就是一樣的人。
屋子裡安靜了許久,謝滿月沒什麼睡意,她倒不擔心宮中會有什麼變故,如此行事,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不成,唯獨的她有些擔心祖父的身子,和秦將軍他們如此跪了幾日,身子恐怕是吃不消。
夫妻倆又說了一會兒夜話,等到入睡,已經是黎明。
第二天清早,宮中太醫前來看診,還是太子吩咐的,帶來了一些補品,謝滿月旁敲側擊著得知今早皇上沒有早朝,是太子代為聽政,而祖父他們也沒有上早朝。
這樣的異動早就引起了紛議,只是還不知道其中的來龍去脈,宮外並沒有引起什麼傳言。
謝滿月隱隱有著預感,這事不會就此消聲覓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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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在家養身子的韓閣老被接入了宮中,天將黑時又召見了幾位大臣,夜半時趙王爺被急召入宮,第二天一早,皇上在早朝上宣佈了退位給太子的訊息。
幾道聖旨下的很快,皇上久病,身子吃不消,想把皇位傳給太子,幾位大臣長跪勸阻,無果之下最終頒布聖旨,太子繼位。
這聽上去有些牽強,可也恰恰解釋了為什麼接連三日幾位重臣入宮長跪乾清宮,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大事需要如此勞師動眾?別人怎麼會往皇上犯糊塗上去猜測。
緊接著就是另外的聖旨,封晉王爺為南淮王,賜南淮三郡中的兩郡,命其即日前往封地主持大局。
乍一聽南淮兩郡是個好地方,地處東南,再往東就是內河一州,快要臨海;常年多雨水,物阜民豐,雖然地方不大卻勝過往北往西的很多大郡。
而這賜的南淮兩郡還有一個特點,距離兆京城遠,旁邊的內河一州不是封地,臨海又朝廷的軍隊守著,再往南距離邊境還隔著一州半,前往南淮兩郡只有兩條路,因為往南多山峻嶺,河道之外就是繞山路,山路多關卡。
若是此時有個大周地形圖就能夠看出南淮兩郡地貌顯的略低,四周高出,猶如是被包圍在其中。
倘若算上三郡,這樣的圍困局面就解決了,可偏偏聖旨只封了兩郡,按著鍾繼臨的話來說,如此一拆看似沒什麼問題,深究起來南淮兩郡就是一個大牢籠,去了那兒就等於是被困在這牢籠裡,不得脫身。
那裡的好風水,恐怕是造福不了前去的南懷王。
這樣的封地方法一定不會是皇上的意思,他這麼疼晉王爺怎麼可能封這麼一個地方。
可皇上當初究竟是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