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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牧也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邪笑著說，

&ldo;你幫我脫，還是我自己脫？&rdo;

方小鏡長了志氣，這次沒有臉紅。斜睨了趙牧一眼，&ldo;怎的受傷了還如此不正經？&rdo;

趙牧心道，嘿，小女子有長進，竟敢反駁自己了。

方小鏡見他仍舊一動不動，斂起自己的羞澀，上前準備動手解他的衣裳。

趙牧指著桌上一個淡黃色葫蘆形小藥瓶道，&ldo;洗乾淨後，傷口噴些酒水，撒上藥粉。&rdo;

方小鏡依言取出酒罈，倒些在碗裡備用。便著手解開趙牧的短打。

雖是數九寒天，趙牧卻只穿了一件薄絮裡子的長袍，內搭一層輕便的中衣。隨著最後一件衣服被解開，胳膊上一道半尺有餘的傷口赫然撞進方小鏡的眼裡。

她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來。她感覺自己的心狠狠的被攥在一起，從來沒有如此疼過。

&ldo;這次出息了，沒有哭。&rdo;趙牧端起碗來，閒適的飲了一口酒。

方小鏡沒有理會他，專注處理傷口。她做事利落，趙牧幾口酒的工夫，傷口就被包好了。

&ldo;還有哪裡？&rdo;

趙牧意味深長的一笑，手往下指了指，方小鏡隨著看過去。小臉霎時變得通紅。

唉，還是破功了方小鏡暗自鄙視自己。

空氣陡然變的曖/昧不清，趙牧手指的地方正是右邊大腿內側。看著小女子愈加嫣紅的臉蛋，他突然覺得口乾舌燥，端起碗咕咚咕咚又灌了幾口大酒。

&ldo;你這樣喝，傷口都不夠用了。&rdo;方小鏡想打破兩人之間無言的糾纏，誰知一開口，聲音嬌嗔的能滴出蜜來。

趙牧定定心神，啞著聲音道，

&ldo;你再去倒一碗來。&rdo;

待方小鏡轉身後，他才緩緩調勻呼吸，讓自己安定下來。

方小鏡回身時也已平復了心神。

她蹲在趙牧腿間，雙臂環抱著他精壯腰/身，把腰帶解下來。緩緩替他脫下中褲。

一聲咳嗽傳來，&ldo;你還要看多久？&rdo;趙牧聲音故作清冷。

方小鏡把剛才一番景象拋在腦後，飛速扭過頭，盯著他的大腿仔細觀察傷口。

大腿的傷不是很長卻極深，方小鏡屏著呼吸，把傷口周圍的血跡清洗乾淨，噴了酒灑上藥粉，再用乾淨的布纏好。

一番動作下來，鼻尖已沁出薄薄汗珠。趙牧食指屈起，刮過她小巧的鼻尖， &ldo;這幾日我行動不便，你來照顧我起居飲食。&rdo;

方小鏡抗議，&ldo;趙大哥說的這般理所當然，怎會如此篤定我一定會聽你的話？&rdo;

男人端起碗將剩下的酒一口喝乾，緊緊盯著面前女子，依舊波瀾不驚的說：&ldo;爺看上你了。&rdo;

☆、奇葩兩朵

多少年後，記憶斑駁。而慶熙三年的除夕夜在她回憶裡總是鮮活。那夜萬籟俱寂，大雪撲簌落地，房間漾著融融暖意，男人強勢又霸道的對她宣佈&ldo;哥哥看上你了&rdo;。

可是當時她是怎麼回應的呢？

哦，她悄悄收起滿心歡喜，逼著自己冷著聲音垂下臉兒，&ldo;唔，趙大哥莫拿我尋開心。&rdo;

對面的人久久未回話。

她偷偷抬眼兒瞟一眼趙牧，他本來噙著淡淡笑意的面容此時猶如冷風過境，將她冰封在原地。兩人方才的溫言軟語如浮夢一場。

此刻的安靜沉默萬分難熬，方小鏡害怕自己快要撐不下去，剛想開口道別時，碗碟突然被摔落在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