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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可以趁早死心了,嫁不到二表哥的。
申時前後安冾和程希告辭要走,阿遲也沒多留,陪著她倆到正房辭了陸芸,又送她倆至垂花門。西園的轎子早已候著,安冾和程希上了轎,四名粗壯有力的婆子抬著走了。
“我才跟程姐姐和安小妹灑淚而別。”回到正房,阿遲大言不慚的聲稱,“有些倦呢,要回房歇息一會兒。”母親大人,此刻我需要孤獨,想一個人靜靜待著。
陸芸看看時辰,微笑相誘,“你舅舅大老遠的命人送了新鮮螃蟹過來,娘正要問你想怎麼吃,誰知你竟倦了。不巧,真不巧。”
阿遲怦然心動,這大冬天的,新鮮螃蟹?弱弱的反對了一句,“螃蟹屬寒涼之物,冬天吃是不是不大好?”陸芸笑道:“放心,不許你多吃的。”
阿遲機靈的坐到陸芸身邊,熱心盤算起來,“娘,咱們吃蟹球好不好?不用自己掰蟹殼拗蟹身,多麼省事。”陸芸笑話她,“我閨女越發懶了。”笑話完,吩咐廚房,“做成黃金蟹球。”
晚上徐郴父子回到家,徐述、徐逸小哥兒倆稱讚,“好巧的心思,真不壞。”這麼吃蟹好,有趣有趣。徐郴不大讚成,“還是自己掰著吃香甜。”陸芸抿嘴笑笑,“是阿遲想吃蟹球。”徐郴改了口,“吃蟹球好,不用動手,優雅。”一桌人都笑,徐郴也笑了。
飯後,撤下菜餚,換上香茗。徐述殷勤的斟了杯清茶奉給徐郴,“請喝茶,偏心爹爹。”徐逸遞過去一盤切好的蜜梨,“請吃果子,偏心爹爹。”徐郴不承認,“爹爹公公平平的,兒女都是一樣的疼。”阿遲扯過兩個弟弟講理,“物以稀為貴,懂不懂?……”她話還沒說完,父母兄長都已笑軟了。物以稀為貴,阿遲,物以稀為貴……
陸�雒歐接眩�碩ㄊ狽址交亍B傑棵�吮噶司�鋼嗥貳⒚牢緞〔慫凸�ィ�霸諭餉娉緣畝ㄊ遣凰晨冢�攘酥嘣儺�ⅰ!甭漿含笑道謝,“還是姑母疼我。”果然在外面是喝了酒的,菜沒吃幾口,這會子見了香氣四溢的細粥,食指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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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一臉哀怨站在他床前,少爺你真薄情,多少時日沒理會我了?你的心思我也都知道,註定是一場空罷了。咱家太太不喜姑太太家的大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您這做兒子還能跟太太打別不成,趁早死了這份心。
還是舅太太家的大小姐好,至少長的端莊正氣,不像徐大小姐似的過於鮮豔明媚。大家子的女孩兒,貴在端莊有氣度,長那麼好看做什麼?紅袖咬咬唇,轉身出了屋。
月光淡淡灑下來,整個徐府一片寧靜。紅袖只穿著貼身水紅小棉襖,沒披大衣服,未免有些寒冷,一溜煙兒跑回自己屋子,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捂了半天,方覺得有絲暖意。
西園那對母女,可比紅袖有詩情畫意的多了。秋姨娘和程帛都披著大紅猩猩氈盤金彩繡石青妝緞沿邊的鬥蓬,在月光下緩緩漫步。她們兩個今晚在張憇處盤桓許久,卻根本沒見著張勱的人影:聽說是軍務繁忙,一直沒回來。
月光下程帛纖細的身影分外可憐可愛,秋姨娘幽幽嘆了口氣,替她緊了緊鬥蓬,低聲說道:“我沒辦法久留,明兒便回了。你再住幾天,月下漫步也好,花間撫琴也好,讓人知道你的美,你的好,明不明白?”
程帛鼻子一酸,無言點了點頭。明明近在咫尺,卻始終不得相見,是自己命中沒有這緣份麼?為什麼呢,分明一個是英雄,一個是美人啊。
“你的親事,太太早已有了打算。”秋姨娘美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怒色,“若是等到大小姐親事定下,她也該出手了。到時咱們答應,是白吃虧;不答應,更把她得罪狠了,還不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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