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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垂著頭,迴避他過於灼熱的目光,怕自己會再次禁受不住,受到吸引。“你別說笑了。”
“老子才沒有說笑,難道你看不出老子有多認真嗎?還有,你為什麼不敢看老子?”她分明也很陶醉,怎能說翻臉就翻臉,她是哪裡不對勁?
芷凌深吸了口氣,確定自己不會動搖,才敢抬起頭對上他的眼。“你不能吻我!”
“為什麼?”她的唇是那樣柔軟,那樣適合他的吻,為何他不能吻?
“因為我已經許了人。”她語重心長告訴他,同時嚴厲地命令自己,不許對他動心,不可以覺得他的笑容很好看,更不可以覺得倚著他的胸膛很舒服、安全。
她得嚴守分際,千萬不能忘了她是嚴釋策未過門的妻子,不能做出有辱彼此的事。
“什麼?!你已經許了人?什麼時候的事?”他驚愕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他曾想過她會拒絕他,理由不外乎是他的出身不好,或是他太過貧窮,或是他大字不識幾個,萬萬都沒想到竟會是讓他如此意外的答案,他大受打擊。
“在我四歲那年,我爹孃就將我許了人,我就要嫁人了,你不可以再這樣對我。”
“他奶奶的,你居然四歲就許了人,你爹孃是怕你找不到婆家是嗎?”翟虎子氣得怒髮衝冠。
他躍起身不住來回沮喪踱步。“那老子豈不是晚太多年了?”
芷凌沉默地看著他來回走動,貝齒緊咬著粉唇,雙手則緊抓這腿上的衣服,斂定心神,儘可能不受他影響。
他煩躁地弄亂頭髮,低聲嘶咆,猛地轉過頭盯著她問:“你那未婚夫是做什麼的?”
總要曉得對方的來頭,他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他是個商人。”
“有錢的商人?”翟虎子想像她的未婚夫長得腦滿腸肥、渾身的銅臭味,心情登時好過許多。
“是不窮。”
“你怎麼沒去找他?”該死的笨嘴!哪壺不開偏提哪壺,她最好永遠別去找她那個光是想就覺得礙眼的未婚夫。
她的未婚夫是有錢的商人,而他就只是個窮得要死的小小土匪,兩個人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遭受如此大的挫敗,使得他的臉苦到不能再苦。
感覺他在趕人,芷凌俏臉一繃,沒好氣地回他。“你放心,我不會再村裡賴太久,很快就會去找他。”
“老子沒有趕你的意思,你愛在村子裡待多久就待多久。”若能一輩子窩下來最好,這句話到了喉頭硬是梗住,沒法說出。
芷凌別過頭去,不相信他。
“女人,老子不會說好聽話,不管你信是不信,剛剛老子說的全是真的。”
“是真也好、假也罷,反正我終究會離開這裡。”低斂的眉眼故意看向一旁淙淙泉水,讓激起的冰涼水花跳躍到粉頰,不對他流瀉一絲感傷。
只消她一別過頭不看他,就讓他的心似在油鍋上煎似的,難受極了,他又是抱頭,又是踱步,實在拿她莫可奈何。
不!該說是他太在乎她,以至於對這份情感無計可施,他是真的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了連知道她是別人家未過門的妻子,都無法收回對她的喜愛。
到底他該怎麼做——放手?不放手?
金燦的陽關宛如黃金片片灑落在她身上,水花在她周圍跳躍,美麗的彩虹就在她身畔,這一刻的她美得不似凡塵中人,激起他獨佔她的強烈慾望。
他不想放手,也放不開手,他要擁有她!不論前方是否有個腦滿腸肥的富商在等他。他定定站在她跟前,大聲宣佈。“老子決定了。”
芷凌被他中氣十足的嗓音嚇了一跳,杏眼圓瞠瞪著他。
“老子要定你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