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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竟然學會生隔夜氣了耶。&rdo;尹夜凝不知為什麼反而會覺得新奇而感到高興，從後面摟住f，把頭擱在他肩膀上笑。

&ldo;……你過分，你真的很過分!&rdo;f抿著嘴唇，微微發抖。

&ldo;我哪有過分，我又不會和他怎麼樣，&rdo;尹夜凝失笑：&ldo;f啊，不要那麼草木皆兵行嗎?&rdo;

&ldo;你才是什麼事都不要以為笑一笑就可以過去了行嗎?&rdo;f回過頭，表情兇狠而泫然欲泣：&ldo;因為他哭了，你同情他。那我該怎麼辦，我根本不會哭，我永遠也比不過他啊，你說我該怎麼辦?&rdo;

尹夜凝愣了愣，想要說什麼來安慰f。

就在這個時候，程扉從臥室走了出來，揉了揉眼睛燦然一笑：&ldo;嗨，早啊，真不好意思，昨天給你們添麻煩了吧。&rdo;

&ldo;沒有，&rdo;尹夜凝馬上說：&ldo;倒是你，宿醉還能精神那麼好，不會頭疼嗎?&rdo;

&ldo;疼啊，疼得快炸了。&rdo;程扉走了幾步感覺沒什麼力氣，往沙發上一坐。

尹夜凝覺得他看起來低血糖，就想去給他弄杯咖啡什麼的，但是f比他先轉身進了廚房。於是他就坐到了程扉旁邊。

&ldo;哎，你到底怎麼回事?離婚打擊那麼大嗎?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離?&rdo;

程扉搖搖頭，苦笑：&ldo;又不是我想離的。&rdo;

尹夜凝一聽還真是這樣，不禁咋舌：&ldo;不是吧?這個世界上還真有女人會甩你，而且你還對她念念不忘?哪國公主啊，我還真有心要見見!&rdo;

&ldo;沒什麼的，&rdo;程扉從f手裡接過咖啡，抿著嘴再度搖搖頭：&ldo;你不用管我，過一陣子自然會好的。&rdo;

&ldo;什麼會好!你昨天抱著我哭的時候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rdo;尹夜凝正色問他。

&ldo;什麼?&rdo;

&ldo;你說活著太痛苦了，你說你想死!&rdo;尹夜凝皺眉道：&ldo;程扉，我知道我們很多年不見了，但是做為你曾經的好友，我實在沒辦法放著這樣的你不管。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不好解決的事情了?你告訴我，我也許能幫你呢!&rdo;

程扉看著尹夜凝，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又死命堵在心裡。，半晌低下了頭：&ldo;……你，幫不了我的。&rdo;

&ldo;起碼可以做一個聽眾吧，你有什麼事情藏在心裡，和誰都不說出來，會把自己很快弄崩潰的。程扉，說說看吧，我真的很擔心你。&rdo;

尹夜凝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扉的堅持，似乎就被這輕輕一拍弄碎了。他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眼睛裡默默浮現了一抹霧氣，好像強撐著什麼激烈的情緒。看得出他很想忍住，可最終還是崩潰在了尹夜凝黑水晶般的凝視下，咧開嘴自嘲地笑了笑。

&ldo;阿凝，我的人生啊……其實早就是一團糟，我說出來，你可不許笑我啊。&rdo;

尹夜凝點點頭。

&ldo;阿凝，你還記得洛南嗎?&rdo;

約修亞?洛南，那個在高中的時候追求過程扉，卻被他嗤之以鼻的英國男孩，尹夜凝當然記得。

&ldo;……你知道他被退學，後來怎麼樣了嗎?&rdo;

尹夜凝聽得心裡起疙瘩，心想以程扉這個口吻，那傢伙不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