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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知道田澤先生的情人是高木和子？&rdo;

&ldo;田澤寫了封遺書給我，遺書裡全寫了。他受傷了，受了無法治療的傷，他是真心地愛著高木和子。&rdo;

&ldo;即使這樣，也不需要死，太貿然了……&rdo;

&ldo;你這麼認為嗎？我的弟子太過純潔，太缺乏免疫力了，你這麼想嗎？&rdo;

&ldo;不，不是。&rdo;老人粗暴地斷言道：

&ldo;小弟弟，你怎麼看待戀愛？為何戀愛時眼中只有一個人，其他人就不行呢？為什麼只對一個人著迷？那是很神秘的。對我們學者來說，是至今仍未開拓的領域呢。高木和子利用這點做為獲利的手段。何況，我的弟子竟然被擊倒了，一個做學問的人被擊倒了。那就像前去探查行星的太空人，在降臨未知的星球後突然被野蠻人用棍棒擊倒那樣……&rdo;

老人的聲音鏗鏘有力。

&ldo;小弟弟，她做的事不僅是詐欺和欺瞞而已，那是冒瀆呀。&rdo;

守無法回答。

&ldo;對那個相信她、申訴著不願承認被騙的他，高木和子硬是寄來那本《情報頻道》的雜誌。&rdo;

守睜大了眼睛。他想起橋本提到座談會的報導。

（四個女人所說的話，我可是半句一句都沒加。再怎麼骯髒的話、讓人厭惡的拐彎抹角，都沒必要去加油添醋。）

&ldo;那本雜誌和遺書放在一起，也留下來了。我看了好幾次，翻到都能背下來了。於是，我下定決心。&rdo;

&ldo;殺掉那些女性，&rdo;守說道：&ldo;可是，為什麼四個人全殺？如果是這樣，殺高木小姐一個人不就好了？&rdo;

&ldo;這是超越個人復仇的義舉。小弟弟，她們是標本。&rdo;

&ldo;標本？無聊，又不是實驗。你是在殺人呀。&rdo;

&ldo;戀人商法是卑劣的犯罪行為。犯罪者必須受到制裁。&rdo;

老人搖搖晃晃地走近守，說：

&ldo;小弟弟，我比你多活了四倍以上的歲月。我瞭解了一件事。無論在哪個時代，壞人的確是存在著的。&rdo;

老人張開雙手，演說似的繼續說：

&ldo;但是，幸運的是他們是絕對少數，他們能做的壞事畢竟很少，真正的問題在於追隨者。不僅戀人商法，多得不勝列舉的惡質金融犯罪，都不單是想出餿主意的那一小撮人所犯的。之所以能成立、實行，並蔓延，是緣自更多的追隨者。是那些一面很清楚正在發生什麼事情、知道自己應負什麼責任，卻一面找尋出事後逃命路線的人們。當東窗事發以後，他們辯稱，自己並沒有惡意、不知道、自己也被騙了、有不得已的苦衷，無論如何都得弄到錢、我也是被害者……，藉口、藉口，沒完沒了的藉口！&rdo;

沉默。

&ldo;我只是想，我要那四名女性對她們以不正當手段獲取金錢的行為，付出正確的代價而已。就只是這樣。&rdo;

&ldo;你瘋了，&rdo;終於，守喃喃地說：&ldo;不管有什麼歪理，殺人就是殺人。&rdo;

&ldo;那該由社會來判斷。就是這樣了，我日子已不多了，能不能再撐一個月都值得懷疑。我早安排好了。我死後，執行遺言的人會把這裡所有的資料，和我的供述一起送去警察局。&rdo;

沒什麼好說的了，守一心只想離開這裡。他想站起來，走出去，離這裡越遠越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