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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跟嘉措手拉手地回到仙足島的蝸居門口時,見陰影處停著一輛越野車,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一航,但又很快消失。怎麼可能呢?他從不知我住在這兒啊。
重新撿回了嘉措,我就高興了嗎?NO,一點都沒高興。整天看他陰沉著一張臉,就像他真欠了那個女人八輩子債似的。
我常常會沒出息地掉眼淚,常會歇斯底里地大發作,把東西扔得滿屋都是。我又開始掉頭髮了,地上、床上、衛生間裡,到處都是我的頭髮,掉得我都不敢梳頭。看著那絲絲縷縷,彷彿看到自己的心在寸寸破碎。
這段感情搞得我真是身心疲憊。
想家,想爸爸、想媽媽……打電話回去,聽到熟悉的聲音,卻說自己一切都好,掙錢很多,生活很愉快。
天天去拉薩河邊散步,一個人,裹緊風衣,踩在鵝卵石上,高低不平,起伏如我的心事。
江水還有一個方向,而我卻一直在原地徘徊。
是我的柔情沉澱得太久還是你的心門不願開啟?
是我的傷心不合時宜還是你的心事沒有歸處?
今夜的風,寒冷。
藏婚(65)
今夜的人,淒涼。
是你比月遠,
還是月比你幽?
那天在蓮處,突見卓嘎,是我沒想到的。而見到一航的眼中只有卓嘎,更是猝不及防。我就像只刺蝟一般,所有防備一起開啟,把自己武裝到牙齒。
不是想傷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就那麼說了,想都沒想過有什麼後果。心裡原本還是感激她的,就為那次她和瓊宗為我解了圍。喜歡她一臉陽光的笑,那麼純粹,那麼清亮;有那樣笑的人,心胸該是寬廣的吧?
至於因男人而起的不舒服,那跟她這個人無關,只跟女人的小心眼兒有關。
她那麼甩手而去,還有蓮、還有卓一航,彷彿我冒犯的是他們家祖宗,當著外人的面,那麼大聲吼我。看著卓一航載著那個女人揚長而去,想到那個下雪的傍晚,那條美麗的山溝,那片銀白世界裡如夢似幻的兩情相悅,難道就此灰飛煙滅?
一個人落寞地出來,買了一盒酸奶,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逛到了太陽島。實在不喜歡這個地方,亂糟糟的。這是個為男人準備的世界,曖昧的燈白天都在閃著,穿著花裡胡哨、濃妝豔抹的女人招搖而過。
不時有三兩混混衝我吹口哨。
埋著頭飛快地走過,去寵物市場看狗玩。跟每隻狗兒握手問好,好奇地問它們的出生、品種、年齡、價錢。
狗狗幾塊錢?
美女,怎麼可能幾塊錢呢?兩百!
二十。
美女,你開玩笑!
不賣算了。
進入另一家,又重複著上面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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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聊,我想找事做,讓這漫長的白天過得快一些。誰說拉薩的生活是悠閒的,此時的我,閒倒是閒了,悠卻未必。
想起那些踩著鐘點混薪水的日月,彷彿是前生。在這裡,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隨便浪費。幹什麼?無事可幹。
知道心無處安放是什麼樣子嗎?
跟自己的影子說話,走路看天,木著一張臉……
順著公路往前,走過各種各樣的數碼店。酸奶早已喝完,想找個垃圾桶扔掉,快走到底了,空盒仍在手上。馬路上垃圾隨處可見,試了好幾次想扔還是沒鬆手。不隨便扔垃圾是從小養成的習慣,這個習慣卻不適合拉薩,但我仍維持著。
無意間抬頭看見一家跆拳道館的招牌,想也沒想就邁了進去。老闆磊子是個帥哥,一身肌肉,見到我,兩眼冒綠光。
開始練起了跆拳道,每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