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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高南叫了一杯咖啡，問，&ldo;你白天學飛行，晚上還來攀巖，吃得消？&rdo;

&ldo;都是我喜歡的事，不覺得累。&rdo;鍾屏道。

高南笑了笑，又問：&ldo;晚上不跟陸適去約會？&rdo;

&ldo;今天不是約了邁邁嘛。&rdo;鍾屏喝了一口花茶，&ldo;對了，你什麼時候來這裡玩攀巖的？我之前怎麼一次都沒看見過你。&rdo;

&ldo;四月初。&rdo;

&ldo;四月初？&rdo;

&ldo;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你剛巧就在玩抱石，&rdo;高南笑笑，&ldo;只不過你一直沒看見我。&rdo;

鍾屏回憶了一下，&ldo;好像是……我五月開始就沒怎麼來這裡了，難怪我們一直沒碰上。&rdo;

兩人正聊著，斜裡邁邁風風火火衝過來：&ldo;不跟你吃飯了，詞典約我看電影，先走了啊拜拜！&rdo;

&ldo;哎哎‐‐&rdo;鍾屏剛叫兩聲，邁邁已經徹底消失。

鍾屏：&ldo;……&rdo;

高南說：&ldo;我也還沒吃飯，要不一起去吃點東西？&rdo;

鍾屏想了想，&ldo;還是不了，我家裡來了親戚，正好今晚有空，我去陪陪她。&rdo;起身拿包，&ldo;改天一起吃吧，讓陸適叫你。&rdo;

高南笑了笑，&ldo;好。&rdo;

鍾屏跟他告別，轉身離開。高南坐在原位不動，直到人影消失，他才收回視線。

靜坐許久，他伸出手，慢慢拿起對面那杯花茶，垂眸輕嗅。

半晌，淺抿一口。

第二天，仍舊要上飛行課。

半脫產學習的進度較慢，費用也有所增加，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鍾屏和陸適也想像王友發那樣常駐基地。

盛夏還沒結束，太陽暴曬，鍾屏從斜挎小包裡拿出一瓶防曬霜，問陸適：&ldo;要不要擦？&rdo;

&ldo;這麼娘們兒的東西，你自己用。&rdo;

鍾屏：&ldo;……&rdo;

鍾屏擠出一點，直接往陸適臉上抹，&ldo;有沒有點科學常識，防紫外線懂不懂？！&rdo;

&ldo;唔唔唔。&rdo;陸適隨她亂抹了一會兒，一把抓住她手腕，&ldo;這裡。&rdo;帶著她，來到自己領口底下。

鍾屏好笑地抽回手，&ldo;別鬧。&rdo;往他手上擠了點，&ldo;自己擦一擦。&rdo;

陸適一邊塗防曬霜，一邊示意她的斜挎小包：&ldo;你那包裡還裝了什麼？&rdo;

&ldo;唇膏、鏡子、手機、創可貼、藿香正氣水……&rdo;鍾屏想了想，又加一個，&ldo;掏耳勺。&rdo;

&ldo;乾坤袋啊？&rdo;

鍾屏說：&ldo;對，女人都有乾坤袋。&rdo;

鍾屏擦完臉，拿出checklist對照，一遍繼續擦手臂。

klist上面都是英文，起飛前要根據這張檢查表檢視直升機的儀表和燈光。

教練還沒到，鍾屏低頭看錶單，探進駕駛艙，一一對照著開啟開關。陸適順手抽走她手裡的防曬霜，往手心擠出一長條，搓兩下，抹上她的胳膊。

鍾屏看了一眼，沒有多理會，繼續對照著，看著油表說：&ldo;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