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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適還想制止,被隊友攔住了。
鍾屏厲聲喝道:&ldo;陸適!&rdo;
這一聲嚴厲兇狠,聲音直竄雲層,陸適僵在了原地。
鍾屏站到了天台邊上,負責人不停地說:&ldo;你們出事了不關我的事,是你們自己要下去的!&rdo;
鍾屏和隊友置若罔聞,兩人互相配合著,鍾屏一點一點地降了下去。
她下降的速度不快,手被粗糙的繩索颳了一下,一陣火辣辣的疼,聽著隊友的指揮,她深呼吸,慢慢地,終於離跳樓者越來越近。
倏地,
&ldo;啊‐‐&rdo;
&ldo;啊‐‐&rdo;
鉤掛物突然斷裂,昏迷中的跳樓者往下墜落,卻又猛地停在了半空中,像是有人突然將時間暫停。
&ldo;啊‐‐&rdo;
&ldo;天哪‐‐&rdo;
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跳樓者的外套,人群驚呼不斷。
鍾屏咬著牙,控制住自己的位置,用盡渾身力氣,終於將跳樓者提了上來,緊緊抱住。
起風了,陸適扶著天台欄杆,目不轉睛地盯著下方。
華燈初上,入目全是高樓大廈和立交橋,170米的高空將一切繁華盡收眼底,城東舊城改造,城西跨江開發,城北交通網密佈,五大cbd聚集著數之不盡的商業精英。
此刻整座城市被燈光淹沒,陸適心跳如鼓,節奏猛烈地像要把心擊出胸腔,他忘記了呼吸,竄出火光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一個人。
那人這麼點小。
鍾屏抬頭,視線從欄杆邊那人臉上掃過,等待上方的救援。
陸適不知道公安消防和sr是什麼時候來的,耳邊是一串串指揮,消防員聽令,降下了安全繩,很快降到鍾屏邊上,把跳樓者綁好,雙方合力,成功將跳樓者帶回了天台。
一群人劫後餘生般圍了過來,接下來就是公安和消防的事了,鍾屏一屁股坐到地上,解著身上的繩索,微笑回應周圍人的感激。
隊友幫她解著繩子,慶幸道:&ldo;幸好我們早了一步,剛才太危險了,就差這麼一點點,還好你力氣也夠大!&rdo;
鍾屏笑而不語,手不動聲色地捂住心臟。那裡砰砰直跳,她雙腿還有點發軟。
千鈞一髮,她第一次經歷。
天台漸空,眾人把跳樓者送上了救護車,樓下還有一堆記者在等候採訪。
何隊長處理完善後,找到鍾屏:&ldo;有沒有受傷?&rdo;
鍾屏搖頭:&ldo;沒有。&rdo;
何隊長點點頭:&ldo;回去好好休息,寫份檢討書。&rdo;
隊友一聽,叫道:&ldo;隊長!&rdo;
何隊長看向他:&ldo;你也寫一份,你們兩個都要寫,聽到沒有!&rdo;
鍾屏正色道:&ldo;是!&rdo;
何隊長沒讓鍾屏跟著回sr,讓她趕緊回家休息,鍾屏離開天台前,四處看了看,只剩下幾個民警和消防員,沒有其他多餘的人了。
她坐電梯下樓,有點精疲力盡,問了工作人員廁所的方向,她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早就過了下班時間,洗手間裡已經沒人,鍾屏沖了下手,手上的傷口一遇水,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氣。
她又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吐出口氣,走出了洗手間。
走道不遠處,倚著道人影,光線不足,鍾屏只能看到一個高個輪廓,菸絲徐徐裊裊。慢慢走近,人影漸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