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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讀書的時候，&rdo;鍾屏回憶，&ldo;大一寒假。&rdo;

&ldo;嗬，行啊你，那會兒才多大。&rdo;陸適問，&ldo;怎麼上去的，訓練？&rdo;

鍾屏說：&ldo;不是，那個時候我爸公司過年去香港旅遊，我也跟著去，就那第一次，坐直升飛機遊覽維多利亞港。&rdo;

陸適：&ldo;……&rdo;

鍾屏扭頭，&ldo;怎麼，沒想到？&rdo;

陸適的確沒料到她第一次搭直升飛機的原因竟然是旅遊，感覺有點匪夷所思，但這&ldo;第一次&rdo;安在別人身上，卻再正常不過。陸適說：&ldo;沒想到。&rdo;

鍾屏眼一撩，&ldo;你以為我每天除了訓練不幹其他事？&rdo;

陸適一頓，抽一口煙，壓下心頭被她眼睛撩起的那股子不適，許久都沒開口。

鍾屏等了會兒，朝他看兩眼，見他不說話，她好奇地問：&ldo;你第一次坐直升機又是什麼時候？&rdo;

陸適挑眉，斜倚著欄杆，彈了彈菸灰，也不說話。

不遠處有人招呼大家回來上課，眾人應聲回教室。鍾屏叫陸適：&ldo;走了。&rdo;說完跟著大家往回走。

陸適直起身，走在她一側，落後小半步，過了會，微微彎腰，湊她耳邊道：&ldo;那天，你拉我上的直升機。&rdo;聲音輕飄飄，似乎意味深長。

鍾屏一怔，仰頭看向他。

陸適若無其事地朝前抬了抬下巴：&ldo;走。&rdo;

進教室，鍾屏坐到原位，陸適自然而然地一屁股坐她邊上，往後面伸手，接過別人幫他遞來的課本。

擺上桌，陸適翻開一頁，扭動肩膀，伸展著筋骨，說：&ldo;還要大半天……有沒有吃的？&rdo;

鍾屏：&ldo;……&rdo;

前後左右的人基本都散了，老前桌換到了幾排之外的位子，鍾屏掃了一圈，接受現實。

&ldo;有沒有吃的？&rdo;陸適又問了一遍。

&ldo;沒有。&rdo;鍾屏說。

他們的同桌關係似乎就這樣&ldo;被&rdo;預設了。第二天週日，上課時間改成上午，鍾屏照樣到得早，坐在窗邊空氣最流通的位子，等了許久，也沒人往她邊上坐。

陸適這次沒遲到，打著哈欠進門，直接走向鍾屏，坐她邊上後，兩條大長腿懶懶散散地往前一癱，覺得位置有些窄，又把桌子朝前推幾厘米。

捏了捏眉心，陸適閉著眼說：&ldo;昨晚飯局，十二點多才到家，睡眠不夠。&rdo;

鍾屏問：&ldo;那下午游泳你還去不去？&rdo;

sr夏季訓練計劃表，每天晨跑一小時，一週兩次攀巖，週日下午游泳，除特殊情況，整個夏季固定不變。

陸適朝她看：&ldo;去，怎麼不去。&rdo;

鍾屏如常聽課，思考、做筆記，看起來認認真真一絲不苟。陸適有時候聽一耳朵，有時候刷手機，不知道在忙什麼，倒沒再幹擾鍾屏。

刷完手機，陸適抬頭，見那老師講得認真刻苦，他又往邊上看。

鍾屏視線定在前下方某一點，嘴唇微動，嘀嘀咕咕，卻沒發出任何聲音，看起來像投入進某一項神聖的領域中。

她今天沒化妝，淡淡的唇紋隨著她的嘀咕一會舒展一會隱藏，陸適看著看著，胳膊往後一伸，搭在她的椅子背上，一時就這麼盯著她，也像她一樣，投入進某一項神聖的領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