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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名叫霍光的將軍,她確定記憶中沒有這個人……聲音又怎會如此熟悉呢?
042:信使1
不過這兩人的對話,倒是為她提供了一條有利資訊。
風姬兒明白,僅憑她的力量,要找到無歡,猶如大海撈針,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與無歡再見,而藉助位高權重之人的力量,抑或,自己擁有這個時代需要的權利,那就另當別論。
風姬兒當即做出了決定,她要去北國,並且一定要獲得能找到無歡的力量!
她在風國皇宮正門口潛伏了一夜,耐著性子等待著。
終於,天色矇矇亮的時候,一匹快馬駛出了皇宮。
看那人的裝扮,是信使無疑。
風姬兒策馬跟上。
信使馬不停蹄的趕路,每到一個驛站,都會稍作休息,換一匹快馬,再度前進,而驛站的駐兵,顯然是軍隊中人,對信使十分熟悉,風姬兒不敢輕舉妄動,一直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尾隨,她在等信使入北國境內的那一刻。
終於,奔波了近兩日,在這日黃昏時分,信使進入北國境地。
風姬兒不動聲色的尾隨著他,在一處人跡罕至的山脈下,將信使拉下馬。望著那張陌生而佈滿風塵的臉,風姬兒有一絲不忍,但是手起刀落,還是一刀斃命。
殺人,對她來說,是最簡單的事情,從沒有想過什麼是應該殺,什麼是不應該。
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殺人之前,她居然會猶豫。
這是第一次,風姬兒殺人有愧疚之心。
她將信使埋葬妥當,換上他的衣服,將胸部束平,又將臉上的那道胎記去除,只將整張臉塗黑,從懷裡取出一個深褐色的瓶子,瓶內裝的是蜂毒。隨手從一顆雪松上拔下一根刺,沾上了蜂毒,風姬兒朝自己的兩邊臉頰刺了下去。
不消一會,風姬兒的整張臉,都腫了起來,因為臉色黝黑,倒看不出臉上是紅腫,只顯得黑亮黑亮的。
伸手摸了摸腫起的臉頰,對著一汪清泉照了照,確信那個水中的人影看起來像個粗獷的男人,再無自己的半點影子,風姬兒翻身上馬。
一刻都不想耽擱,她決定以身試險。
來到開闊的道路上,進入了北國京城。路過集市,風姬兒買了筆墨,找到一處無人的地方,開啟了絹帛,明黃的絹帛上只提著一行倉勁有力的字:坐看雲起時。
這是一句模稜兩可的句子,還好,有補救的可能。
風姬兒挽起衣袖,專注筆下,屏住氣息,落筆。
她在明黃的絹帛上添上的一行字是:“送信之人,可抵千人之軍。”
憑著記憶,寫出的字型,竟與絹帛上的那行字相差無幾。
從前,她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模仿冥哥哥的字跡,沒想到,竟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043:信使2
等絹帛上的字跡幹後,風姬兒重新上路,直往北國皇宮而去。
風姬兒終究忽略了一點,既然是在北皇病危,如此敏感的期間,作為太子的他,向風國發出請援信,又怎會公開進行?
所以風姬兒的馬匹,還未接近宮門,就被一群黑衣人活捉了……
風姬兒以為橫出枝節,意欲反抗,直接將那數十名黑衣人打落在地。直到剩下最後一名,與她對峙。
來人開口:“你可是風國信使!太子有請!你居然反抗?”
風姬兒才知道自己幹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看來今後,還是少用她二十一世紀的頭腦想問題,在這裡根本行不通!
一番打鬥後,天色漸晚,風姬兒被那名黑衣人帶到了一個府邸。
進門後,第一眼便看見端坐在書桌旁專心繪畫的人,燭火映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