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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拂袖離去了。

留下身後一殿的人，面面相覷，皆緘口無言。

應知清追上小徒弟，慌忙拉住她，&ldo;阿傾，你冷靜些，你要做什麼？&rdo;

做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可她受不了看那孩子如此模樣。

小徒弟眼眶發紅，被他拉住了也不反抗，整個人呆呆愣愣的，滿眼迷茫。

應知清很心疼，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些往事，&ldo;阿傾，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孤苦的人，很多像那個孩子一樣無依無靠的人，很多像你一樣身懷不幸的人。可你要知道，神仙也不是萬能的，有些事，都是天定的命數。&rdo;

命數，她知道。

可知道歸知道，就算知道，她還是會忍不住。

她拽著應知清的袖子，低著頭，聲音帶了些啞，&ldo;我想，上去看看他。&rdo;

&ldo;好，我陪你去。&rdo;

他們上岸，尋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現身。

看著不遠處那個孩子，腳邊的石子已經扔完了，他便蹲在沙灘上，無助地掉眼淚。

洛傾走上前，同他一樣蹲坐在沙灘上，拍拍他的肩，&ldo;小朋友，能不能跟姐姐說說，為什麼一個人蹲在這哭啊？&rdo;

那小孩轉過頭，吸著鼻子看看她，又轉回去把臉埋進臂彎裡，搖頭。

&ldo;不願意說嗎？那讓姐姐猜猜好不好？&rdo;她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遞給他，小孩抬起頭，臉上淚涕肆意，跟個小花貓似的。

洛傾給他擦著臉，一邊說：&ldo;你們這裡久旱成災，逃災逃難的人不少。你的爹孃是在逃難的時候跟你走丟了，所以才剩下你一個人嗎？是不是因為無家可歸了，所以才在這一個人哭啊？&rdo;

小孩搖頭，悶悶的聲音滿是哭腔，&ldo;我爹孃，把最後的口糧都給了我，前兩日已經餓死了。&rdo;

洛傾神情一滯，蹙了蹙眉又舒展開，儘量以溫和的語氣同他說話，&ldo;我剛剛看你一個人在這哭，還往海里扔石頭？&rdo;

小孩看看她，癟著嘴低頭抓了一把沙子又憤憤然朝著大海的方向扔出去。

他扔得大力，像是洩憤一樣，可沙子軟綿綿的，卻是毫無力道。

&ldo;娘親說，這海里有龍王。就是我們要去祭拜的龍王廟裡的那個，是神仙，很厲害。以前娘親總說，龍王是管下雨的，要好好祭拜，不然每年田裡澇了旱了影響收成。&rdo;

小孩說著又開始委屈起來，&ldo;可這次，娘親說龍王忙，三年都沒有給我們降過一滴雨。田裡顆粒無收，鄉親們都搬家逃難去了。&rdo;

&ldo;可我家窮，沒有地方可去。唯一有餘糧的主城，被有錢人霸佔著。沒錢沒吃的，又無處可去。到處都是逃難的人，樹皮爬蟲，所有能吃的都吃過了。可……爹孃還是走了。&rdo;

&ldo;都怪這個龍王，娘親還說他是很厲害的神仙。明明就是個騙子！他為什麼不下雨！為什麼要害我們這大旱！他害死了我爹孃！騙子！都是騙子！&rdo;

小孩說著，情緒失控，又埋頭哭了起來。

洛傾蹲坐在一旁，伸手將這孩子攬進懷中。

她抬頭，看著不遠處站著的應知清，突然紅了眼眶。

如果當初沒有他，她應該會和這個孩子一樣。

一樣無助。

一樣不知所措。

第22章 蛟龍偷珠，龍王失法（4）

蛟龍偷珠，龍王失法（4）

那孩子哭了好一會才抬起頭，洛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