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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琢光一面往寢殿內走,一面淡淡道:「劉燚是許家舊部出身,如何敢有二心。」
「……可是,」蘇沐陽還要勸,「劉燚如今有一位很是得寵的妾室,便是孫家的姑娘,同孫貴妃也眉來眼去許久了……」
蘇沐陽的話說到半路,便夏然而止。
因著寢殿門口的門縫裡,透出一個少女好奇張望的半張臉。
幼時那個圓團團笑甜甜的小姑娘,如今早就長成了容色傾城的少女,素淨的小臉上未施粉黛,卻猶餘醉酒後的丁點兒暈紅,如同白色的牡丹裡頭透出丁點兒淡粉,纖弱嬌婀,
蘇沐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柔止的模樣,便見前頭原先神情冷淡的太子忽地往前一步,解了身上披風,將小姑娘攏在了懷裡。他回頭,淡道:「改日再議罷。」
蘇沐陽輕輕地咳了聲,連忙轉身走了。
便聽後頭少女柔柔地道:「哥哥,我為什麼沒回家去呀?」
文琢光則說:「你都忘了昨天自己做了什麼了?」
蘇沐陽沒敢往後聽,忙不迭地加快了腳步離開現場。
柔止被人抱起來,放到了床榻上。文琢光見她的繡鞋被放在一側,方才赤腳站著,如今坐在塌邊,腳丫子一蹬一蹬的,腳趾泛著淡粉光澤,膚色冰清似雪。他板起臉,問她:「鞋都不穿好,便在這裡走動胡鬧了?」
柔止剛要說自己只是想喝水,便見文琢光拿了她的鞋子過來。萬人之上的儲君輕蹙著眉,半跪在地上,握住她纖細的腳踝,替她穿上繡鞋,動作親暱熟稔,一如她幼時。
只是她不再是小孩子,如今很有些為這動作感到難為情,羞紅了臉要把腳縮回來,卻被他牢牢握住。文琢光道:「躲什麼?」
他手指沿著她的小腿肌膚一點一點地往上,彷彿帶著幾分審視意味。柔止叫他揉得整個人縮成一團,連腳指頭都蜷了起來,剛要去推他的手,便察覺他的手指最後停在了她的膝蓋處,替她輕輕地揉了揉。
柔止吃痛,方才那些曖昧繾綣意味悉數都消失了。她眼淚汪汪的,見他將她鬆鬆垮垮的衣裳掀上去,露出了膝蓋上的一片青紫痕跡。
柔止呆住:「這是怎麼搞的?」
「昨日我要送你回家,」文琢光取了床頭的藥油來,用手掌將藥油搓熱化開,輕柔地按壓在她的傷口處,替她推開,「你哭著鬧著不肯,說要同我睡。」
柔止:「……」
文琢光的話說得輕描淡寫,事實上,昨晚的氛圍,遠比如今要曖昧許多。
夏杉輕薄,她整個人燙燙熱熱的,緊緊地貼在文琢光身上,倒是把素來清心寡慾的太子也攪得心煩意亂。她一面說自己不回家,一面又疑心他是不是要丟下自己,趴在他耳邊嚶嚶地哭,說要哥哥親親自己。
文琢光親了親她,她又哭,說怕自己做不好太子妃,要叫他被人看笑話,又說不要同任何人分享哥哥,可是怕別人說她善妒。
兩個人在馬車裡幾乎要攪成一團,且不說柔止自己就哭著說不要回家,她那個衣衫不整的模樣,文琢光都不敢輕易地把她送回去,便秉持著丁點兒私心,將人接到了東宮裡頭。
侍女給她更衣的時候,她也還算乖巧,結果侍女一走,她就要跑出去尋文琢光,途中還把自己給絆了一跤,哭成了個淚人兒。文琢光好不容易把她哄好,給她上了藥,蓋好被子叫她睡覺。
結果他一說要睡書房,柔止又開始一哭二鬧,各種痴纏。一面哼哼唧唧說頭疼腿疼哪哪都疼,一面又嫌棄醒酒湯藥苦澀,怎麼也不肯再喝一口。
最後還是文琢光捏了她下巴,一口一口地把醒酒湯渡給她。
她喝完便睡了,只是依舊牢牢地抓著他的衣帶。文琢光只好抱著小姑娘和衣而眠,忍了一夜的心火,翌日還要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