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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就是在京城裡頭,覺得自己有人疼有人愛的,便矯情了幾分,其實這點雨,淋一淋也算不得什麼。
枝枝伸頭往門外看,極小聲地跟顧寧平咬耳朵:「姐,我覺得太子殿下真不體貼人。」
顧夫人和顧靜劉氏三人都沒聽見她的聲音,可沈璟昀耳力過人,聽的一清二楚。
他抬眼看向枝枝,忽然笑了,漫聲道:「孤聽得見。」
枝枝一怔,抬起頭對上他玩味的眼睛,有種背後說人被人抓包的感覺,當即便羞的無地自容,低下頭時臉上燒成火焰山,連耳根都是鮮艷的紅色,幾欲滴下血來。
枝枝沒想到他連這麼細微的動靜都能聽見,真是太羞恥了。
她低著頭裝鴕鳥,總之是再也不肯說話,甚至也不肯抬起頭,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球,全然不存在才好。
顧靜只覺得好笑,捂住自己的肚子吃吃笑著,顧夫人卻感覺不太對勁,她經歷的事情多,還生了三個孩子,對於某些事情,敏銳的很。
怎的總覺得,太子殿下對枝枝,有些不同。
她皺了皺眉頭,盯著枝枝晶瑩如玉的耳根。
那裡哪怕染上了羞澀的紅,也如同最晶瑩飽滿的櫻桃,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嘗嘗是何等甜美的滋味。
這個庶女生的如同狐媚的妖精,最會勾人。這些年來老爺覺得她容貌絕美,定能高嫁,將來的婚事,能給顧家帶來極大的助力,是以也是萬般嬌養,吃穿用度絲毫不弱她親生的女兒。
連寧平出嫁都要她陪嫁,就是想讓她在寧平木訥攏不住寧王的時候,勾上寧王的心,肥水不流外人田。
顧夫人心中思襯一二。
如果太子殿下看上了枝枝,哪怕是做個無名無份的侍妾,帶來的好處也是無法言說的,顧家不過是區區一個商賈,撿了便宜才能把女兒嫁給寧王。
寧平和離之事,表面上沒人敢給顧家臉色看,可背地裡的陰損手段,防不勝防。如果枝枝入了太子的眼,那別的商戶,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得罪顧家。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枝枝。
天下人都知道,皇帝怯懦,朝政把持在皇后姜氏手中,姜氏弄權,禍亂朝綱,能與之相抗衡的,唯有東宮太子。
太子殿下前些年也被姜氏控制在手裡,連東宮的妻妾,都要被她管一手,可後來一年宮宴,太子以穢亂宮闈的罪名,斬殺姜皇后左膀右臂,手段狠辣,直接奪了禁軍令牌,逼迫皇帝下旨給他兵權。
皇帝為人的確怯懦的很,被親兒子逼到眼前都不敢反抗,竟也乖乖寫了聖旨。
痛失臂膀的姜氏,當時受制於人,也不敢多言,後來想要發難之時,卻被半個朝廷的文武官員攔下來。
當年一御史,以頭觸住,在金鑾殿的盤龍柱上留下額上的鮮血,高呼儲君被害,國將不國。
一時之間,朝野物議紛紛。
便是強硬如姜皇后,也不得不退讓。
在絕境當中,敢豁出性命在姜氏手中奪得權位的太子,定然不是普通人,想來心腸也好,手段也罷,都不是尋常人可比的,至於太子殿下的地位,如今在朝野當中,怕是比陛下還要高上一截。
顧夫人擰著帕子,心緒複雜。
為了顧家好,那她應該拼盡渾身的力氣,把枝枝送上太子的床,可就怕她得了勢,日後顧家沒人敢得罪她,她那個姨娘也要重見天日。
顧夫人一想就膈應的慌,張姨娘剛進府的時候,很是得寵,她自己的院子冷清了好久,那會兒她生下小女兒還沒多久呢,就被冷落了,心中憤恨可想而知。
只是她也懂得經營,直到後來枝枝出生,她把這小丫頭抱到了自己身邊養,才漸漸拉回了顧老爺的心。
顧夫人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