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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可沒想到固皇子看起來一副文弱書生樣，內裡卻全不是這麼回事!

這個，阿福倒沒服侍過固皇子入浴，不知道他身上不是也象臉上生的這麼顯的削瘦。

固皇子地手在劍柄上輕輕撫摸，摸到劍柄下垂的絲絛長穗時，手微微頓了一下。

&ldo;我們三人一起學武，韋素不夠刻苦，我只是純為了強身，韋啟比我們兩個都強，可是最後我們在一起練武時，我……目盲不便，誤傷了他。他養了半月的傷，後來他成親，再也沒有來過。我想，他或許是有些怪我。&rdo;

&ldo;殿下沒有問過他的意思嗎?&rdo;

&ldo;沒有……韋素說他並沒有為這事記恨，我想他還是介意的。不然，不會一次也不再來。&rdo;

&ldo;那殿下也沒有再請他來嗎?&rdo;

固皇子輕輕的，搖了搖頭。

&ldo;殿下，有時候我們以自己的想法去揣測對方的心意，往往是背道而馳，完全想到兩條岔道上去了。&rdo;

固皇子持劍站了一會兒，讓阿福再把劍放回原處。

&ldo;阿福，你想出去走走麼?&rdo;

&ldo;殿下想去哪裡?要備步輦嗎?&rdo;

&ldo;我說的是，去更遠的地方。&rdo;

阿福腳步停了一下：&ldo;殿下是說，出宮?&rdo;

&ldo;阿馨說，這個世道，大的很。世上的人，也多的很。有時候我們覺得心裡頭，身邊的煩難事，大的象天一樣。其實若是走到別的地方去看一看，聽一聽，或許這些煩難就象柳絮一樣，輕飄飄的就散了。我想，她說的有道理。我一直在猜想韋啟的想法，其實，我更應該當面去問問他，也為我誤傷的他的事情，朝他道個歉才是。&rdo;

阿福只顧點頭，然後又想起自己點頭固皇子看不見，問了一聲：&ldo;殿下難道想現在就去?&rdo;

心裡突然覺得鬆快多了。固皇子沒象她想的那樣消沉積鬱，這比什麼都好。哪怕他只是想去探訪舊日故交，就算他想去再遠的地方做更多的事情，阿福也只想拍手叫好。

他母親的死，賀小姐與司馬小姐兩位的病亡，並不是他的責任，沒人有那個資格，把這斷為他的罪，讓他背負起來。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應該。

第17章 韋府 上

阿福完全沒想到，這麼快，她就又看到了宮外的天空，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了。

這麼說是誇張了一些，但阿福在進入皇城的時候真的想過，自己會在裡面待十來年，甚至幾十年，或許，一生都沒有再從那裡走出來的希望。

是啊，走出來。

被抬出來，丟出來，甚至……別的方式不算在內。

車簾垂著，細細的紗簾可以擋住外面的視線，但是從裡面看外面，卻還依稀可見。街道，行人，熟悉的嘈雜的聲音，車輪軋在青石道上。這裡是內城，街道寬敞安靜，沒有阿福以前住的外城不一樣。

皇子出宮絕對沒有阿福想的那樣繁瑣而艱難，固皇子只是對楊夫人說了聲：&ldo;夫人通知一下鄭內使，明天我要出宮一趟。&rdo;

楊夫人大大的意外了，在她那總是波瀾不驚的面龐上看到驚訝的神情，這種機會真是少之又少。不過可惜只是短短一瞬間，楊夫人就頷首應諾，問了句：&ldo;不知殿下想去哪裡?&rdo;

&ldo;去韋侍郎府上。&rdo;

&ldo;是。&rdo;

他們出宣平門的時候，阿福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