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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嫂子。&rdo;

阿福笑笑：&ldo;好啦，今天是大喜日子，可不要哭，當心把妝哭花了。&rdo;

李馨抱著她輕聲說：&ldo;嫂子，我捨不得你。&rdo;

阿福心裡也離情依依。李馨的婚事之後，他們一家就要起行。

她的身體這幾天始終沒有調養好，這樣的天氣，就算屋裡生著火，她依然裹得厚厚的，即使如此，指尖依然冰涼。剛才她替李馨勻粉的時候，那種涼意讓李馨暗暗心驚。

&ldo;你要是捨不得，跟我一起去右安郡啊。&rdo;

李馨笑了。她唇上點了大紅的胭脂，看起來嬌艷端麗。

&ldo;姑姑真好看。&rdo;李譽由衷的贊了一句：&ldo;我沒見過比姑姑更好看的人了?&rdo;

李馨捏捏他的小臉兒：&ldo;小嘴擦了蜜糖啊?說話真甜。&rdo;她轉頭對阿福說：&ldo;好啊，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出過京城周遭，最遠只到過東苑行宮。聽說右安郡溫暖如春，我這輩子一定去一次。到時候嫂子可不要嫌我煩。&rdo;

阿福說：&ldo;好，那一言為定。&rdo;

她一鬆手，紅綢滑了下來，蓋住了李馨的面容。

李馨的手指捏住了蓋頭的邊，似乎猶豫了一下，輕聲說：&ldo;嫂子。&rdo;

&ldo;嗯?&rdo;

&ldo;嫂子你……還會想念故鄉嗎?&rdo;

這話有點沒頭緒，阿福想了想：&ldo;會想念的吧?我在京城出生長大，和你一樣也沒有離開過京城。這一去山高水遠，自然會想念京城……更會想念京城的人。&rdo;

李馨輕輕點了一下頭。

&ldo;娘。&rdo;

阿福拉著李譽的手：&ldo;姑姑要出嫁了，你也送送她。&rdo;

李譽小聲說：&ldo;姑姑，你放心，師傅是個好人，會對你好了。&rdo;

李馨的聲音帶著笑意：&ldo;要是他對我不好呢?&rdo;

&ldo;那我和皇帝叔叔不會饒過他!&rdo;

李馨笑得肩膀輕顫：&ldo;好，我等著我的好弟弟好侄兒替我撐腰。高英傑才沒那個膽子欺負我，我不欺負他就不錯了。&rdo;

忙碌到李馨出了宮門，天已經是正午時分。阿福有些睏乏，輕輕揉著額角。李譽有些緊張地問：&ldo;娘，你不舒服?累了嗎?&rdo;

&ldo;沒事，歇會兒就好。&rdo;

&ldo;我去找爹過來。&rdo;

&ldo;你妹妹呢?&rdo;

&ldo;妹妹在皇帝叔叔那裡，她揪著叔叔的玉帶不放，我都搶不下來。&rdo;

阿福疲倦的笑笑：&ldo;你妹妹比你小時候頑皮多了。&rdo;

&ldo;是麼?&rdo;

&ldo;嗯，你小時候很乖的，也不知道你妹妹怎麼這麼頑皮好動。&rdo;

李譽跑出去沒一會兒，果然牽著李固的手回來，李固懷裡抱著已經睡熟的李柔。

李譽很有長兄風範，體貼母親，照顧父親，愛護妹妹，阿福能期望的所有優點他都有。

&ldo;覺得怎麼樣?歇一會兒，我們回府。&rdo;

阿福點點頭：&ldo;好。&rdo;

李固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摟著妻子。阿福仰起頭來，在他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ldo;你今天也辛苦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