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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手腕只是被輕輕捏住,可那處依舊是清晰的痛感。
她垂著的眼睫注視向自己被捏住的手腕,隨即抬起眸子,平靜道:「薄先生是打算再留下一道痕跡嗎?」
溫淡而疏離的嗓音,沒包含著一點情緒。
薄景年的眸子陰沉,他注視著宋晚辭溫靜的眉眼,眼底的墨色愈加的深重。
像是清洗不盡的濃重硯臺。
可這樣的眸色裡卻掩著冷意,重的如同冬季的寒冰,卻在宋晚辭目光轉向他時,收斂了回去。
薄景年輕開宋晚辭的手腕,視線在那道青紫上停留了許久,他剛剛所觸碰到的肌膚已經泛起了淺紅,印於青紫的上端。
他抬起眸子,眼底晦暗深重,嗓音低啞:「辭辭剛剛對他笑了。」
第45章 、出逃
◎手串。◎
宋晚辭微怔了下, 隨後才意識到這個他是誰。
她抬起的眸子轉向薄景年,並未開口。
薄景年墨色深重的眸子直直地注視向宋晚辭,眼底的冷意也被掩住。
宋晚辭一慣不喜笑, 眉眼總是清清冷冷的樣子,即便是在溫園的那三年, 她笑的次數也極少。
除了她離開溫園的前一日,她在陽光下, 眉眼上露出極淺薄的笑意, 也僅僅只是幾秒,短暫過後,又恢復如常。
可她剛剛淺淺一笑,對著一個僅一面之緣的人。
薄景年眸色又沉了下去, 神色間已經全是陰鬱了。
心端傳來遲緩的鈍感, 愈加的清晰, 連那樣偏執病態的情緒也沒辦法完全剋制。
宋晚辭收回了視線,只是淺淺一句:「薄先生請回。」
禮貌疏離到了極致。
到底是受家教多年, 即便是此刻,宋晚辭也做不到視若無睹。
她說罷, 走至臺階下,並不再看向薄景年。
裙擺齊腳踝, 走下臺階時,淺色的面料輕輕佛過臺階。
即將走過去時, 薄景年轉眸注視向宋晚辭的眉眼,神色逐漸地冷了下去。
宋晚辭往前走了一步, 最後, 她停下來, 微微側目看向薄景年。
視線相視。
宋晚辭停頓了片刻, 最後轉過身。
溫靜的側臉緩緩轉露在薄景年陰鬱的眸子裡,原本烏髮後的髮簪玉墜也隨之搖晃。
宋晚辭目光緩緩轉過去,最後停留住。
在她澄澈猶如死水的眸子裡,倒映著薄景年的神色,清晰的像是映了進去。
再無其他。
薄景年的目光在宋晚轉眸看向他時,微微頓了下,隨即斂眸。
宋晚辭的視線在薄景年冷淡陰沉的眉眼上停頓了片刻,最後她輕輕道:「薄先生。」
她頓了下語句,眸子間的情緒也隨之頓了下,宋晚辭又繼續往下道:「請您稍等片刻。」
宋晚辭說完走上臺階,走回了院子裡。
回到房間,宋晚辭從臺桌前的木盒裡取出那條珠玉手串。
放在盒子裡久了,早沒了人的體溫。
指尖觸上去也是一片冰冷之意。
宋晚辭垂著眼睫注視了幾秒,最後緩緩向外走去。
既是要還的,倒不如早點送回去。
一直留著總是要糾纏不清的。
宋晚辭走到院門口,視線掃過眼前的門檻,最後還是下意識地將視線看向院門之外。
身型欣長的男人立於臺階之下,晌午的陽光在他眉眼之上暈染著一層虛幻的光線。
在宋晚辭還未出院子門時,目光已經轉過去。
一慣的幽暗。
宋晚辭走出院門,走至臺階前時,宋晚辭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