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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簪末端流蘇在光線下輕晃著。
薄景年受了風寒,思緒本該是不清醒的,可他注視著窗外的眸色卻是幽深,愈加冷靜。
他啞著嗓音出聲:「我明天要回去了。」
他來了小鎮近四日,原本該處理的事情與會議一直延後,現下是必須要回去處理的。
宋晚辭聞言,垂著眼睫輕輕應聲:「嗯。」
只是一個單音節。
宋晚辭應完,主動開口道:「薄先生還有事情嗎?」
宋晚辭的聲音很輕,也沒有其他情緒。
薄景年神色晦暗,緩慢地將陰影的眸子從窗外收回,最後低低的嗓音從喉間溢位,「晚安,辭辭。」
原本低沉的嗓音啞的厲害,尾音沒入聽筒裡,也隨之落入宋晚辭的耳邊,清晰的如同耳邊低語。
這是他第一次道出這句晚安。
啞著的嗓音裡含著太多情緒,剋制壓抑著的情感。
他說完,那端的宋晚辭很快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死寂從聽筒傳來,蔓延至整個房間。
薄景年捏著髮簪的手骨節已經泛白,他看著已經黑屏的時間,眸子暗了又暗。
手機被扔到了桌面上,薄景年吞下感冒藥,喉結隨著往下滾了滾。
酒店內的光線刺眼,落於他冷淡的眉眼上,更顯得冷。
發著燒的緣故,原本墨色的眸子裡也不似從前。
最後他垂著眸子,視線落在手中的髮簪上。
手中的髮簪是影片裡宋晚辭所戴著的,她走時任何東西都沒有帶走。
髮簪是,手串更是。
他那日將珠玉手串重新戴回了宋晚辭腕間,但她取了下來。
薄景年闔上眸子,迎著光線的眉眼全是陰鬱。
他等不了多久。
原是他從小養成的冷靜現在全部一一打破。
從他第一眼見宋晚辭起。
他是極有有耐心的人,任何事情上都是,包括南陵墓園的初遇,蟄伏許久,終在一個春日得到。
他永遠不可能放手。
-完-
第44章 、出逃
◎病態。◎
宋晚辭早間出門時, 小鎮外面已經是喧鬧的人群。
老宅位置要好些,位置稍顯偏僻,所以平日裡不出門也是感覺不到喧鬧的。
出了院門, 宋晚辭隨林敬山走了幾步。
宋晚辭垂著眼睫,前面的巷子快要走到盡頭。她今日沒有穿旗袍, 只是穿了件普通的淺色連衣裙,看起來清冷溫靜。
要去拜訪的中醫與林敬山是舊相識, 地點離老宅倒是不遠, 步行去也是不著急的。
宋晚辭走至巷口時,忽聞身後一陣貓叫,宋晚辭下意識地回眸看了眼。
視線落在角落處的橘貓上,宋晚辭目光頓了會, 抬起時, 視線不經意地掃過巷尾, 原本平靜的眸子變了變。
巷尾處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汽車。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極熟悉的臉, 但距離太遠了些,宋晚辭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她眸子頓了幾秒, 最後還是平靜地收回視線。
她轉過臉,只留下了一個清瘦的背影。
巷尾, 車內。
陸言將視線從車窗外收回,沉默著也沒有提醒多言。
距離定下航班時間還有四十分鐘。
遠處, 宋晚辭的背影在巷口處緩緩消失。
薄景年眸色沉沉,最後斂眸收回, 淡淡道:「回去。」
車窗緩緩升起。
晨光被車窗掩住, 原本就冷淡的神色也是晦暗不明。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