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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乖乖的學習了。

一旁的商南星看完全程，莫名覺得這一幕十分眼熟。

關笑對付小孩的這些手段，處理這些煩人問題的方法，和用在他身上的如出一轍。

不由得大受打擊，羞憤欲死。

他覺得自己有一點摸到關笑這個人的性格了。

看起來是很文秀，脾氣也好，似乎可以任人捏圓搓扁，實際上卻遠遠並非如此。

對於關笑而言，如果處理一件事情的過程是避免不了的，他懶得浪費口水，也不屑於和人爭執以至於將自己陷入情緒難以自控的境地，等這過程完畢了，他才開始出手，真是方便又快捷。

用現在流行的一句話來說，就是&ldo;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表演&rdo;。

商南星有點毛骨悚然了。

關笑的嗓音很好聽，不疾不徐，耐心也充足，不到半個小時就把小孩的習題都搞定了。小孩學會了做題，也根本沒有感激之心，反而收拾完課本，還對著關笑做鬼臉。

關笑臉色平淡，指了指沙發：&ldo;你跳成這樣的，弄好才可以離開。&rdo;

小孩唱反調：&ldo;我不要！！是他睡過的，讓他自己弄！&rdo;

說罷，他一下子指向了商南星。

商南星坐在一沓書上，正隨手撿起一本關笑的書看，黑著臉說：&ldo;……你是不是欠揍。&rdo;

關笑這才注意到商南星還在，秀麗的眉頭微蹙：&ldo;你還沒走？&rdo;

呵，敢情他以為已經把自己給攆走了啊！

趁他們愣神，小孩一溜煙兒的跑掉了，門被關得&ldo;哐哐&rdo;作響。

屋子裡陷入短暫的沉默。

商南星摸了摸鼻子，有點不自然的說：&ldo;嗯……那個，我能不能再呆一會兒啊？我、我‐‐&rdo;

關笑卻說：&ldo;沒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我很忙，真的沒有很多時間來陪你玩。下次如果有類似的情況，請不要打我的電話了。我不會再來。&rdo;

關笑說完這些，俯下身體去撿掉落一地的抱枕和毛毯，拍拍打打，端端正正的擺放好。

陽光灑進了客廳，照著著一室清冷，他的面板白皙，似乎微微發著光，長睫毛半掩著，微長的黑髮還沒來得及捆起來，慵懶又漂亮。

真的很難想像，在北海道遇見的那個人，竟然會是眼前的他。

&ldo;學長你上次，還是第一次吧。&rdo;商南星忽然說。

關笑單薄的肩胛骨背對著商南星，手裡的動作頓住了。

商南星其實一直有這個懷疑，因為身體的感受是騙不了人的，只不過直到此時，結合關笑這個活生生的人，踏入他真實的生活環境，才能真的下定論。

不理會關笑的怔忡，商南星繼續道：&ldo;對不起，我不該騙你的。我根本沒有拍你的照片，只不過是上過床，所以記得你那裡的紅痣，隨口說說用來戲弄你罷了。&rdo;

半晌，關笑轉過神來，因為逆著光的緣故讓人看不清表情：&ldo;你為什麼要向我坦白這些？&rdo;

太陽光直射著商南星的眼睛，使他有點睜不開眼，他半眯著睫毛，瞳孔被光線照成了琥珀色。

這麼美好的陽光，卻照不亮他的良心。

商南星的心前所未有的陰暗。

他們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商南星臉不紅氣不喘的說：&ldo;因為我也是第一次啊。&rdo;

關笑靜靜的站著，看似平靜，手指卻悄悄捏住了抱枕一角，關節都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