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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ldo;是。&rdo;

&ldo;對你來說我不過是個半途冒出來的意外收穫。&rdo;商南星道，&ldo;那我這個意外算什麼呢？你這樣和商譽山又有什麼區別？&rdo;

說到這個，關笑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ldo;關笑，你到底有沒有一丁點喜歡我？&rdo;

&ldo;……&rdo;

&ldo;我到底算什麼？&rdo;

關笑眼圈也紅了：&ldo;你是商南星。&rdo;

對，只是商南星而已！

一個姓氏，一個符號，註定要被利用的小丑。

他想起來那個缺了半邊耳朵的男人，何曾想到，自己在關笑眼中，大抵是和那個男人差不多的存在。

多麼悲慘。

&ldo;你真可怕。&rdo;商南星艱難道，&ldo;那個禽獸說得對，你是魔鬼。&rdo;

聽到這句，關笑驀地回過了頭，俊秀的五官滿是駭然：&ldo;你說什麼？&rdo;

&ldo;透過我你又見到了陸風楊，現在是要和他在一起報答他了嗎？&rdo;商南星無法控制惡毒的話語從自己嘴裡流出，狠狠道，&ldo;你的籌碼就是你自己吧！當初為了懲罰那個禽獸也是，現在為了利用我也是，將來要報答陸風楊救過你也是，對不對？你想要做什麼，就用身體來交換，不惜和變態在一起，不惜和我在一起。關笑，你太賤了。&rdo;

關笑的臉霎時的變得蒼白極了，囁喏著說：&ldo;我沒有……&rdo;

&ldo;別否認了！&rdo;商南星吼道，&ldo;你敢說你和我在一起還有別的原因嗎？！你敢說你答應和我在一起不是因為我是商譽山的兒子？你說啊！&rdo;

關笑被吼得臉色更白了，猶如一張紙，搖搖欲墜。

他認命般閉了閉眼，才再次睜開來：&ldo;是，我承認‐‐&rdo;

關笑還沒說完，商南星就低下了頭，再次沉沉道：&ldo;在你眼裡，我真是蠢鈍如豬。心甘情願送上門被你耍。在我說喜歡你的時候，你在想什麼？在我跪下去給你做那種事的時候，你又在想什麼？我真想回頭掐死自己。&rdo;

&ldo;商南星。&rdo;

他聽見關笑在唸著他的名字。

可是這麼簡單的三個字，卻讓他再次認識到自己有多可悲。

他的心像被刀子捅了幾個大窟窿，臉像被人狠狠甩了幾個打耳光，讓他又痛又怒，更多的是自尊受傷的屈辱羞憤。

越是美的人，越是蛇蠍心腸，他算是得到了教訓。

&ldo;我多希望你不知道這件事。我多想親口告訴你照片上被撕掉男人就是我的父親。我想了一百種方式來求你原諒……&rdo;

&ldo;……&rdo;

&ldo;你走吧。&rdo;他沒有再看關笑一眼，&ldo;你在我身邊多待一秒，就多提醒一次我到底有多蠢。你上次說過分手沒有下次了，我不要下次了。現在我們就分手‐‐不，說不定對你來說我們根本沒在一起過。你去喜歡你的秦知遠，去報答你的陸風楊，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都好，你這種高智商的人我惹不起。我再也不想見到你。&rdo;

車門把手輕輕響了一聲。

關笑拉開了車門，馬路上的喧囂沒有了隔音，一下子就傳了進來。

不多時，一陣高亢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