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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顯然身子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鍾靈兮。

鍾靈兮則是看著他髒兮兮的模樣，用一種鄙夷的口吻說道：&ldo;如今的你，真是落魄的讓我心碎，謝凌霜。&rdo;

謝凌霜顯然一下子沒有轉過彎來，他眼中閃過一絲防備。

鍾靈兮將燭燈放在地上，那雙冰冷的眼睛盯著謝凌霜。&ldo;你很好奇吧？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rdo;

謝凌霜沒有反應，那雙眼睛卻一直盯著鍾靈兮。

鍾靈兮卻是語笑嫣然，調笑著道：&ldo;你真髒，謝凌霜，可是你現在那麼慘，依舊沒有我姐姐當初的一半慘。&rdo;

謝凌霜的眼睛忽然就變紅了，他猛地往後靠了靠，不可置信地盯著鍾靈兮。

鍾靈兮幽幽地訴說著，&ldo;可憐的謝凌霜，死到臨頭才知道是誰要害你，哦不對，不是害你，而是復仇。&rdo;

說完，她鄙夷地看著謝凌霜的細微變化，他的表情已經有些臨近崩潰了。

她卻笑得越發高興，&ldo;你快死了，去地下給我姐姐贖罪吧！&rdo;

謝凌霜的手猛地舉起，用那顫抖的手指指著鍾靈兮，眼神彷彿見了鬼似的，那雙手始終在空中顫抖著。

鍾靈兮&ldo;咯咯&rdo;地笑，&ldo;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rdo;

她繼續道：&ldo;可是馬上你就要死了，你再怎麼吼，也沒人會來救你。&rdo;

謝凌霜身子直哆嗦，這種人是最怕死的了，雖然他手上的命已經不計其數，是時候該還了。

鍾靈兮看著他那害怕至極的摸樣，&ldo;你真可憐，也真夠蠢的，謝凌霜，下輩子再見面我依舊不會放過你的。&rdo;

說完，鍾靈兮就轉身離開了。

留下那個像發了瘋一樣嘶吼的男人，但是沒有人會去理他，所有人都當他瘋了，不過確實，當晚謝凌霜就瘋了。

不是他要瘋，而是太子秘密給他灌下了失心瘋的藥，對於一個後患來說，太子自然要做到狠和絕。

鍾靈兮從大內監獄走出來之後，遇上了迎面走來的宋毓秀。

他穿著一聲難得儒雅的直裰朝服，收斂了幾分紈絝之氣，倒是看上去像是辦正事的人了。

鍾靈兮調侃他，&ldo;帥哥，你要去哪？&rdo;

宋毓秀含笑不語，用一貫妖孽的笑意看著她，&ldo;本王要去做一件大事。&rdo;

鍾靈兮歪著腦袋問道：&ldo;什麼大事？你是要去乾清宮談？&rdo;

宋毓秀用手拍了怕鍾靈兮的腦袋，&ldo;真聰明。&rdo;

鍾靈兮瞥了他一眼，&ldo;哎呀，我們的秦川王終於要釜底抽薪了？期待期待。&rdo;

宋毓秀則是一把扣住了鍾靈兮的腰身，鍾靈兮卻也沒有反抗，忽然發現，和他親近，其實也不是那麼討厭。他貼近她的臉龐輕聲說道：&ldo;待本王歸來，你可否給本王一個答案？&rdo;

鍾靈兮未動，她慢慢敲起嘴角，&ldo;我不知道王爺要什麼答案。&rdo;

&ldo;你知道的。&rdo;宋毓秀眼中閃爍著熠熠的色彩，卻異樣的認真。

鍾靈兮聳了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道：&ldo;我考慮考慮。&rdo;

&ldo;你不需要考慮了，等一切結束了，你的復仇也就結束了，到時候好好跟著本王享受這萬丈紅塵就行了。&rdo;宋毓秀說完這句話，鬆開了扣著腰的手，離開了。

他今日一番意氣風發的樣子，彷彿勢在必得。

鍾靈兮站在他身後看著，眼中隱隱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