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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賤兮兮地拿葉子紮了下謝景聿的臉,換來?一個犀利的眼刀。
周與森勇者不懼,還嘻嘻一笑,說:「我發現你對那?些花花草草還挺了解的,學校裡?種的植物?你都能說的上名字,怎麼,以後想當園丁啊?」
謝景聿乜他,嗤一聲,「不行?」
「行是行,但是你堂堂一個少?爺,年級第一,幹這個是不是屈才了?」
「只要喜歡,沒?什麼屈不屈才的。」
周與森見謝景聿說得有些走心,愣上一愣,湊到他眼前問:「你不會?是認真的吧,真想當一個園丁?」
謝景聿嫌棄地支起一根手指,把周與森的腦袋推開。
許苑輕拍了下週與森,笑道:「好啦,景聿只是那?麼一說,你還較上真了。」
謝景聿不語。
林粟看他一眼,忽然想起他們第一回 見面,他一個人進山,她?跟在後邊,看他一路上左尋右找的,似乎是在找什麼植物?。
謝景聿會?冒險進山找植物?,在圖書館閱讀植物?學相關書籍,會?為了要枸骨的照片主?動加她?為好友……他對植物?不能說只是感興趣,說熱愛更?恰切。
但看周與森和許苑的反應,他並沒?有告訴他倆這件事,或許他是不太願意讓別?人瞭解到他的興趣,倒是她?,莫名其妙地又發現了他的一個秘密。
「林粟,你怎麼會?把這個葉子拿來?當書籤?」周與森把葉子夾進書裡?,遞還給林粟。
過了初始慌亂的一刻,林粟現在已經很鎮定了,她?接過書,從容地回道:「省錢。」
這個回答由林粟說出來?完全不會?引人懷疑,周與森和許苑不再追問,謝景聿更?是不會?去問:是不是因為他,她?才摘了枸骨的葉子當書籤?
哪怕他腦子裡?有一瞬間閃過了這個念頭。
第21章
開學後, 林粟找了個時間,去銀行辦了張新卡,之後找到王雲芝, 更改了自己的資訊,這樣學校給的助學金就不會打到舊卡上。她不是沒想過把新卡的卡號發給周帥,但想到離開茶嶺時孫玉芬說的話,就不敢妄動。淑祠
她雖然不是林永田和孫玉芬親生的, 但只要她一天是他們的養女,在未成年?之前,他們都是她的監護人?,對她的人生就有支配權。高中不屬於義務教育範疇, 如果他們執意?不讓她讀書?, 那旁人?根本沒辦法阻攔。
父母子女之間這種天然的權力結構讓林粟極為厭惡,憑什麼他們能說了算?
但她現在沒有能力與他們抗衡, 要想以後能脫離那個家,便只有忍耐、蟄伏。
好好長大。
經過上學期的過渡,林粟已經適應了高中?的生活,也?有了自己的節奏, 她每天都按部就班地吃飯、學習、睡覺,跟上了發條一樣。
時間被她高效地利用起來, 也?就流逝得極快。
下學期第一次月考結束是週末, 林粟回了趟茶嶺。
春分?過後就是早春茶的採摘時節, 茶園裡的茶葉在一場場春雨的滋潤下發了芽, 正是最鮮綠的時候。「春茶貴如金」,每年?春天都是茶嶺茶園最繁忙的時候, 春茶採摘的工費高,採茶工們也?比較積極。
孫玉芬不放過林粟這個勞動力, 她一回家就拉著她去茶園,林永田還想讓她每個週末回來幫忙採茶,但林粟以來回車費為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整個週末,林粟都跟著孫玉芬採茶,到週日下午才要到生活費,匆匆坐車趕去學校。
週一,月考成績出來了,一大早公告欄前又站滿了人?,上榜的沒上榜的都擠在一處看。
謝景聿又成了熱議中?心。
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