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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大家的視線一下子全部被吸引過來了,御北軍在楚月兮和白暮詞過來之前,偌大軍營,哪裡有過姑娘?
「將軍,這位姑娘以前沒見過。」張初一直跟在她身後,看清了那莫名出現的姑娘後小聲跟楚月兮提出了疑惑。
「廢話,見過她你現在就不在這了。」楚月兮長劍一轉敲在他手中的頭盔上,「帶著兄弟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我與這位姑娘敘敘舊。」
張初的眼神在潼兒臉上又停留了一小會兒,然後把頭盔一帶幹活去了。
楚月兮帶著潼兒去了自己暫住的帳子裡,把守衛一撤,便斜倚在桌子邊上似笑非笑地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彷彿門邊站的不是個人,而是一件百年難得一遇的……碎瓷器,觀察夠了,她才閒話家常似的開口,「一路隨軍辛苦,想我了說一聲就是,我讓張霖備馬給你送過來,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說完見潼兒杵在邊上一動不動,楚月兮用劍鞘敲了敲不遠處的爐子,「瞧瞧你凍的手和臉都紅了,站那幹什麼,過來暖和暖和啊。」
潼兒此時就像皮影戲裡那個皮影,操縱一下動一下,聽了楚月兮的話才慢慢挪著步子走到爐子邊上,伸出通紅的雙手湊近爐子烤了起來。許是帳子不夠嚴實,偶爾有風鑽進來,爐火就跟著跳躍兩下,照在潼兒慘白如紙的臉上,怎麼看都像那棺材鋪裡扎的紙人。
見她暖和的差不多了,楚月兮才問:「怎麼了,這麼遠跑來,就沒話跟我說?」
潼兒垂著頭不吭聲,楚月兮也不催她,兩人靜默無言就這麼對著站在火爐邊上,久到楚月兮都想打瞌睡時,一個破碎沙啞的聲音才在帳子裡響起來,「毒藥是我……是我給他們的,原因我想將軍一定都猜到了,又,又何必再問。」
「為什麼不跑?」楚月兮盯著她始終垂著的頭看了片刻,問了個前後不搭的問題。
潼兒又安靜了許久,然後稍稍抬了下頭,發現楚月兮正盯著她看後又迅速低了下去,搖搖頭說:「我沒打算還能活著回去。」
這次楚月兮沒應聲,她就靜靜看著對面那個往死路上拼命沖,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姑娘,等著她後面的話。
果然,她自己又面火爐思過了片刻,這一次終於敢抬頭看楚月兮了,她說:「之前騙了將軍,我家除了我還有個妹妹,在滄瀾人的手裡。我若是不按照他們說的做,妹妹就沒命了……我知道將軍一心救我,是我辜負了將軍的一片心意。他們答應我這是最後一件事,幹完就放我妹妹回家,所以……」
說到這她突然停下了,認認真真看了楚月兮一眼,然後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她一把抽出楚月兮的長劍抹了脖子。
???
「你幹什麼?!」楚月兮整個人都震驚了,她伸手接住了潼兒直直往地上墜的身子,揚聲就要叫大夫,卻被一隻無力的手扯住了衣角,只聽她說:「所以,我,我今日自我了結,不會再讓將軍有後顧之憂。」
「將軍的恩情潼兒記下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只剩氣音,斷斷續續傳進楚月兮耳朵裡,「潼兒,潼兒去了地下會日日夜夜為將軍祈福……求,求將軍,將軍一生平安……」
看著她緩緩合上的眼睛,楚月兮咬了咬唇起身把人抱上了床,然後撿起染了血的長劍走出帳子,朝在遠處待命的侍衛勾了勾手指,「去請軍師,請她……請她好好葬了裡面的姑娘。」說完沒理侍衛驚愕的眼神,徑直去了躺了一堆滄瀾人那邊。
虎子看見她便迎了過來,「將軍,有兩個中毒輕的,大夫說沒準還能救。」
「是嗎?」楚月兮笑了笑,「讓大夫給他們留口氣,吊個一時三刻即可,命就不必了。」
虎子聞言感覺冷汗爬了滿背,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問轉身進去了。不多時,在帳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