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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深夜,眾人睡去,如歌仍然毫無睡意,只是看著桌上青兒送進來的錦盒靜靜地出神。
前生錦親王世子蕭夜玄被雲疆國的毒人暗害,變成了活死人,在收拾孃親的一堆遺物時,其中有一本由外祖母一本親手所著的札記中,清楚的寫到烈家所傳血脈中的女子的血液對蠱毒竟然有抑制作用,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在歐陽紹的勸說之下,自己同意讓太醫用自己的血液試試看能否救醒這位素未蒙面的錦親王世子,這一試便是近四年的時間,可惜,蠱毒在他的體內留存太久沒有得到遏制已經回天乏術。在這位錦親王世子最終還是故去之後,自己也被開始歐陽紹厭棄,最終落得那般的下場。四年前當發現倒在荒野之地渾身糜爛的人居然是他的時候,如歌整個人都驚呆了,原本不想理會,可最終還是選擇了救他,只因為男子倒下去那雙絕望而孤寂的雙眸,讓人不忍。
想起男子所說的話,如歌苦笑,前世今生,自己都與他有了難解的羈絆。前生自己因為他能以庶女之身嫁入了金陵侯府,表面上是侯府的少夫人後又是侯夫人,似乎很風光,實際上卻是藥人一個。後來幾乎是被人強迫的放血,最終他死她亦亡,當真是可憐又可悲的緊。今生再次相遇,她醫術大成,真的將他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原本只是對自己多年努力的一種交代,再者,亦是出於醫者的好奇,蠱蟲剛開始發作救治與四年後救治到底有何區別,沒想到卻真的成功了,將蠱蟲用藥物強行置入深眠期,似乎因為重生一切都改變了。只是作為當今聖上的親侄子,可說是位高權重的他無疑是危險的罌粟花,是沾染不得的。一旦與之扯上關係,怕是麻煩不斷······想通之後,如歌對著錦盒莞爾一笑。走到床邊的梳妝鏡前,將頭上簡單的頭飾取下,一番梳洗之後,看著床邊閃爍的燭火,安然睡去。
從那日之後,雪狼來訪,如歌都不在與它見面,它帶來的珍貴藥材也被放在原地,無人收撿。看著每日悻悻而歸的雪狼,烈氏等人都覺得甚是可憐,只是想到女兒這般做必定有她的緣由,並沒有插手。
三天後,如歌命人將雪狼之前送來的藥材放在院牆的洞口外,再將洞口堵住,閒月閣的院牆外,大白狼叫喚了半夜,見無人答應,方才帶著洞口外的東西打道回府。
金陵侯府,自從年節之前開始,日日都有一陣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在侯府的地下室不斷迴盪著。京城中傳言的絞殺的奸細有三人被送到了這間地下室,每日用酷刑伺候,折磨得生不如死,痛苦求饒,看著審問的錦衣男子身邊站著的目露兇光的少女,負責綁架販賣的三人已覺大禍臨頭,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兒全都吐出來了,只求侯府給一個痛快。從金陵回到京城侯府中的金陵侯從歐陽紹的手中接過幾名土匪頭目的供詞看過之後,勃然大怒,下令將帶回來的幾名土匪頭目剁成肉醬拿去餵狗。
金陵侯夫人蔣氏將李家的人恨之入骨,李家的人要為李玉亭出氣卻把自家的女兒給害了,真真是該死。
吃盡苦頭的歐陽琳在得知真相之後更是恨得咬牙,想起在那暗門子裡的幾日,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回憶起那鞭子抽在自己身上的滋味,那些拿著灌自己喝不堪的藥物還對自己拳打腳踢的龜奴醜陋的嘴臉,歐陽琳就幾乎要癲狂起來。
“琳兒,你冷靜點”,看著開始渾身抽搐的歐陽琳,蔣氏連忙抱住她安撫起來。想起府醫的回話,自己的女兒因為受了太大的打擊,所以在受刺激的時候就會精神失常。這不就代表著自己如珠如寶的女兒可能得了瘋病嗎?女兒歐陽琳回來之後,便躲在浴室裡面不停的擦洗著身體,幾乎要將自己的皮擦掉,連自己進她的房門都能令她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看著女兒渾身傷痕累累明顯被人數次虐打過的痕跡,再聯絡救出女兒的地方乃是那等汙穢之地,蔣氏幾乎想將李家的人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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