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2 頁)
刨根的母親回到家就沒好氣,甩了個臉色給刨根的父親。
“刨根的舅來了,別老是躲著。”刨根的父親沒理會她的臉色。
“說什麼!錢都是刨根一個人付的,還想怎麼著!”
“把話說完行不行?”刨根的父親吼了一聲,“無論什麼事情都等不得把話說完,不說完你知道什麼事!”
“你說!”
“他就是說不能叫咱一個人付錢,還有陪護的事怎麼輪著陪護?”
“還怎麼輪著陪護,我可是沒時間也沒心思,他們兒女都成家立業了,刨根呢?”
“這還不都怨你,覺得是咱們雙職工就比人家強一百倍了!”刨根說。
“就是強,他們還是農村的呢!”
“你不是農村的?人家是一工一農比咱還強!”
刨根把手機揣兜裡走了出去,不願意待在這家裡。外面的空氣沒有那麼壓抑,川流不息的車輛可以讓他忘記一切煩惱。
肚子還在不樂意——你生氣關我什麼事!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味道以及老闆的聲音還是那個味。
刨根覺得自己的婚姻很渺茫,恨透了如今的女孩的挑剔!更可恨的彩禮。
“你還是那一套?”
“是。”刨根是這家工薪價位酒家的老顧客了,老闆對他也很客氣。
刨根躲在角落裡,端過來一盤芹菜炒雞店,辣子雞,六聽啤酒。掏出手機看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心情乾脆揣了起來。
一輛輛車從飯店門口路過,有的男男女女卿卿我我,刨根看見就厭煩。燈光下的花花草草倒是惹人喜愛,刨根就多看了幾眼,一位打扮很露骨的女孩,在刨根的眼皮底下走了過去。
“我的氣質你模仿不來……”
“喂!又什麼事?”是刨根母親打來的。
“你還吃飯不?”
“在吃著。”
“明天,還不去上班嗎?你到底花了多少錢?”
“不多,萬拉八千的,我姥姥明天不是動手術嗎?我就再休一天班。”
“用不著你了,有你幾個姨還有一個舅,你該上班上班。”
“一些手續是我辦的,最起碼我得交代清楚,這事你就別管了。”
刨根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第二天,章嬌嬌一早就去上班了,依次做了核酸消毒回到更衣室,這才把口罩摘了下來。
“章嬌嬌,好交接班了。”有人敲了敲門。
“知道了,來的有點晚對不起!”章嬌嬌知道是劉芳萍。把最後一口八寶粥喝完,垃圾扔進垃圾桶裡走了出去。
章嬌嬌發現刨根的姥姥是二十六床,章秀嬌嬌特地看了一眼,刨根的姥姥叫劉箬竹。
“嬸,來的很早。”章嬌嬌看見刨根的母親。
“哦!秀,戴著口罩你不說話我還不敢認了。”刨根的母親站了起來。
章嬌嬌緊接著走到下一床,刨根的母親又坐下。
“她是你嬸子?”出來這間病號房劉芳萍問章嬌嬌。
“是我媽的同事,現在住在一個單元,同一層樓。”
“那應該叫姨。”劉芳萍說。
“我爸和她老公讀高中時是同年級不同班,叫她嬸從這裡論的。”
劉芳萍推開下一間病房,正要往裡走。
“秀。”
“爸,什麼事?”
“縣裡派遣幾個到市裡抗疫,你去還是我去?”
“當然是我去了。”
“掛上針到院長辦公室那裡一趟。”
“你去?”劉芳萍問章嬌嬌。
“不行嗎?”
“我也想去,可是數額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