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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渠表情很平靜,他隨口嗯了一聲。
中年人覷了他一眼,來了一句:「今天心情不錯?」
「哪來的結論?」
秦池心說,她與牧雲親密握手,摟抱的快樂都已經滿溢位來了嗎?
不至於吧。
中年人擠眉弄眼:「我以前點菸,你都是第一時間制止我,不讓我在你家抽菸的。」
老煙槍,半小時沒含到煙,癮頭就大。
中年人平日一天能抽空三盒,要是真去醫院查查,肺估計都要燻黑了。
對於這種老煙槍來說,不抽菸真的很難熬,所以他來顧如渠家前,就在樓道里狠狠抽空了兩支。
進了公寓,和顧如渠搭了會話,手不由自主摸出煙、火機,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就點了抽。
誰能想到,老友顧如渠居然也沒意識到。
中年人心說,這指定是心裡有事,沒顧上他。
至於是什麼事,他盲猜了一下,估摸是好事,瞧顧如渠的臉色,不難看,還挺欣悅的。
那隻能是好事了。
秦池懵了一下,她意識到自己今天真的太開心了,所以都忽略掉外界,只沉浸在主身體的滿足中。
中年人話音剛落,顧如渠就伸手把他嘴邊銜著的煙丟進他的茶水杯裡。
「你提醒我了,謝謝。」
中年人悻悻,也是習慣了老友的做派,他揉了一下臉,「哎,我就不該提醒你。」
灰眼珠看了他一眼。
老友舉手投降:「錯了錯了,我今天真是癮頭來了,順手就開抽。」
「要是以前,你還會攔我一下呢,我咋知道你今天也忘了這茬。」
家裡煙味挺濃,顧如渠受不了這味道——秦池自己也受不了。
他起身,把窗戶開了,通風。
老友在他背後,有點尷尬,不過他臉皮厚,遂過了會,就轉移話題,大聲說:「對了,我聽教育局那說,你同意被調到京市去了?」
顧如渠此前在雲市當地一所大學裡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名譽教授。
京市早前也有幾所大學邀請他去做大學教授,他當時都婉拒了。
而這次,正巧是民俗當界,京市某個年至耄耋的老先生邀請他來京市,給大學生們上上課——
還能給京市民俗協會注入點新鮮血液。
顧如渠之前從來不同意這類的邀約,他的戶籍是雲市,年過四十五的中年人,骨子裡有著華夏人的念舊、紮根家鄉的想法。
老友也以為他不會去。
結果沒想到,這回他居然同意要去了。
「嗯。」
秦池把窗扇扣開了,隨口應道。
「難得啊,不過要我說也好,你以前紮根雲市太久,也是時候去外頭看看了。」
「哈,說來有意思,你二十多歲時不拼搏,到這歲數,居然要去京市打拼了。」
雲市比起京市的發展,還是要遜色一些。
畢竟是後起的城市。
京市在各方各面都要比雲市強,很多文化界的人士想要自己的名聲再大點,都會選擇去京市「鍍金」一層。
老友說著,居然聽到顧如渠反駁他:「不是去打拼。」
「哈?那是什麼?」
他茫然看向回身的顧如渠,多年好友,即便年過四十,也依舊有著好皮相,幾十年時光,讓他鬢髮帶灰、臉上多了紋路。
語氣倒是一如青年時的赤誠、天真。
「就是去當老師,教教學生。」
「園丁夢?」那以前怎麼只願意做名譽教授,不願意長時間授課呢?
「……」
顧如渠默不作聲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