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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齊志高實在不是良人,我看不上他的為人,不能害了女兒一生。哪怕落個不守誠信的名聲,我也只好認了。”
看小胖孩兒還是盯著他不放,杜老爺本不願說人是非,也只好接著道:“齊志高也是我們鎮上的人,當年他中舉人的時候,我還曾經給他家送過賀禮。當年他家亦是小康,書香門第,若是經營有方必不至於落得今日的境地。若只是這樣,我也將就著能夠接受。”
“可這齊志高會試不中之後,便遊手好閒起來,家裡全憑他母親為人縫補度日。到他母親病重臥床之後,齊志高無法才出來沿街乞討。不是我看不起他,這樣一個年輕人,手腳俱全,又曾中舉,賣力也好,教書也罷,怎會討不到生活,偏要行這不勞而獲、沿街行乞的勾當。實在是讓我無法接受這樣一個人成為女兒的夫婿。”
這樣一番話說出來,便是胤禛也高看這杜老爺一眼。這人雖是平民百姓,卻也有些見識,更難得的是他一片舐犢之情。永璂小胖孩兒邊聽邊點頭,心想若是那人在此,恐怕這世上又添一對怨偶或者一場悲劇吧。還好,他家皇瑪法是個明白人。
“阿瑪,這老先生說的有理,咱們就聽他的吧。”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小胖孩兒贊同道:“不過,這個齊志高不好,就算他日後中了進士,恐怕也不會是個好官。”今日這一弄,恐怕以後這齊志高再無出頭之日,算他倒黴了。
“老先生,快拿了繡球回去吧,你家女兒定要等急了。”說著,從他家皇瑪法手上摘下一個扳指遞過去,“我跟阿瑪就不看最後的結果了,這個送給你們,就當是送給你女兒的新婚賀禮了。”扳指是早先準備好的,能夠表明皇帝的身份,卻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杜老爺原欲推辭,卻一眼看見扳指上雕刻的紋飾,震驚地抬起頭。在看到胤禛衝他點頭之後,才顫抖著手將扳指接了過來。往後,這就是他老杜家的傳家寶了啊。
餌已經跑出去了,小胖孩兒就一身輕鬆地投入到公費旅遊的大業裡面去了,一路上溜雞逗狗的沒個消停。弘晝本就是個愛玩的性子,被小胖孩兒討好兩句之後,立時忘記了他們之間的深仇大恨,顛兒顛兒地跟著可愛小侄子玩兒去了。
派人嚴密地保護之後,胤禛也不理會這兩個長不大的傢伙。他一面視察民情,一面關注著大乘教的動靜。這幾日,侍衛們抓到不少小尾巴,卻還是離那條大魚有些距離。這讓胤禛對血滴子和粘杆處有些不滿,效率比起當年差遠了。
不過,這兩個組織都曾荒廢二十餘年,雖然仍然維持著沒有銷聲匿跡,實力也不是當年全盛時期可比了。看來,是時候給他們個特訓,提高一下戰鬥力了。當然,更讓胤禛生氣的是,血滴子的表現明顯要比粘杆處的搶眼,這讓他覺得在小傢伙兒面前很沒面子。
這天,一行人進入冀州境內,來到那處廟會的所在。不管是做人還是做鬼的時候,永璂小胖孩兒這樣熱鬧的廟會。所以,即便知道會有危險,仍然興致很高地拖著和老五往裡衝。弘晝不知道一會兒會有什麼變故,所以很配合可愛的小侄子。
胤禛卻不願意了,一把拽住小傢伙兒將人抱起來,“這麼多人,不準亂跑。不然待會兒給拍花子的把你拍走,你可就再吃不到御製的點心了。”這小傢伙兒就不能放縱,明知道會有危險,還敢到處亂跑。真是欠教訓!
拍花子的?看著他皇阿瑪這舐犢的樣子,弘晝在心中羨慕嫉妒恨的同時,亦在默默地吐槽:就咱小侄子這鬼精樣兒,不把拍花子的拍走都是他手下留情,誰還能拍得了他啊!而且,皇阿瑪,兒子就在這兒杵著呢,難道您就一點都看不到眼裡麼?
小胖孩兒被抱得高,一眼就看見那對正走過來的老夫妻。他們挑著賣茶葉蛋的擔子,眼看就要走到胤禛他們身邊。不過,他們已經永遠無法走到行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