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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牧雲抓到了這個機會,在牧丞某次去澳島賭場花光最後一筆大額存款、抵押掉名下的股份後,施施然等來了他和明易倩。
他傲慢地等來這對母子的低聲懇求,最後,零星施捨了幾萬元。
幾萬元,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打發叫花子。
可牧丞和明易倩也只能硬著頭皮接過,畢竟他們除了能住的一套房子外,也沒有其他能力賺錢了。
管家知道牧雲先生,在十八歲,祖父未逝去前,從不是這個性子。
十八歲前的牧雲……簡直像是豪門子弟中最質樸純真的存在,而現在……
他嘆息一聲,卻沒有覺得太多遺憾,誰能說現在的牧雲不好呢?
有權有勢,在京市上流圈子裡,堪稱是年輕人中身價最高的。
誰能有他的本事,不到三十歲就擁有一個資產千億的公司。
只是,坐的太高,會不會感到寒冷?
管家想著,心裡也沒有答案。
他走到大廳,衝著兩人客氣地轉交了一張卡。
裡頭的金額不大。
這是牧雲在第一次見到明易倩母子倆來了以後,興致盎然地準備的一摞卡。
每一張卡裡頭的數額絕不會超過十萬塊。
他將卡交給管家時,還曾露出一種頑劣、惡毒的笑容:「用錢吊著他們,真的很有趣。」
而今天,牧雲先生暫時沒有閒工夫吊他們了。
像是在忙著別的事?
打發走明易倩、牧丞後,管家路過了主人主臥與相鄰的書房。
書房門半開著,靠近咖啡機的那一旁,已經裊裊升起了咖啡的香氣。
高大漂亮的牧家家主,半靠在書架上,端著新鮮製作的濃縮,很是享受地喝了一口。
管家注意到他看了過來。
還沒做聲,忽地,就聽到牧雲若有所思地對他道:「武叔,一個問題。」
管家頷首示意自己在聽。
「我想看望一個朋友……在京市醫院,是否需要院方批准才能進入?」
管家斟酌半刻:「如果是特護病房,應該要病人和主治醫生的準許。」
牧雲喝掉了最後一口濃縮。
他緩緩點了下頭。
雙倍濃縮,永遠滴神。
秦池在這具軀殼裡小小聲感慨。
她在病床上的主身體慢慢地側過臉,將臉龐沉在柔軟的枕頭裡——醫院裡的特護單人病房,已經是用料最好的材料,但枕頭、床單上總有著久經不散的消毒水氣味。
說不上難聞,只是覺得悶得慌。
也寡得慌。
她真的太孤單了。
同在京市的牧雲、路易斯,成了她很想試著接近的人選。
牧雲是目前的最佳選擇——
根據她意識操縱的掌握,路易斯還在飛機上,而就算落地京市,打了流感疫苗,恐怕也不會那麼輕易允許擅自出門。
——而既然沒有人來看望她,沒有人來陪她。
「那我自己看望我自己,也未嘗不可吧?」
秦池一邊想,一邊小聲地嘟囔。
牧家大宅,管家沉穩可靠,他對著放下咖啡杯的牧雲道:「先生,需要我幫你預約一下嗎?」
「如果需要的話,請交給我具體房號、病人聯絡電話、主治醫生電話。」
「……」
一小會的沉默。
管家就看到面前這個將近三十的英俊青年露出一個很奇異、也莫名挺柔和的表情。
「不,我自己聯絡就好。」
他放下杯子,杯底與桌面發出吭地一小聲。
語氣是舒朗、平靜的,